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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任务七 克劳德水下吃j/微水下窒息PLAY/(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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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杉侧趴在地上微闭着眼控制着呼吸节奏,耳旁传来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也懒得睁眼。

突然,池杉的整个身体被人悬空抱起,他慵懒地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克劳德,微抬手搭在了克劳德的脖子上,头也窝在了克劳德宽厚的胸膛里。

典狱长那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克劳德身体上,这轻柔的毫无攻击性的气息却令克劳德颤栗不已,他的心脏正已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但表面上似乎还是一派淡然。

克劳德稳稳地抱着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的典狱长走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地响着,池杉坐在了浴缸里,随手将额前的碎发拂向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也将他时常隐藏进碎发里的双眸完整的显现了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冷漠与无畏,可这样的典狱长一旦垂下眼睑就又显得异常乖巧,令人心生怜爱。

克劳德就站在一旁服侍着池杉,二人谁也没说话,寂静在空荡的回响声中传播着。

空气中逐渐弥漫着雾蒙蒙地水汽,如同池杉此时的心情,不愉、潮湿、令人心生不满。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暴戾的怒气。他低垂着眼,看着波纹溅起的水面,就如同他此时的心态,平静不下来。

“克劳德,你会游泳吗?”

典狱长大人冷淡的声音回响在浴室里。

克劳德紧盯着典狱长思索了一会儿,回道:“我想,是会的。”

“唔。”

问完这个问题以后,池杉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注意到克劳德此时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放肆了。

等到他终于在思索中回过神以后,克劳德已经与他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

池杉看着此时的场面无语了片刻,他皱着眉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可克劳德平时多么机灵的一个人,此时却仿佛是个瞎子。

“滚下去,克劳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僵持了片刻,克劳德还是乖乖走了下去,可不知是地板太滑还是怎地,,克劳德一脚刚才在地上,身体一个晃荡,径直往池杉身上扑了过来。

“……我真希望,你不是故意的,克劳德,明早自己去禁闭室领鞭刑,数量你自己知道。”池杉看着此时正趴在自己怀里的克劳德皱着眉头十分嫌弃道。

“是。”克劳德一边笑眯眯地说着,手一边往下探去。

虽然克劳德以前从未有过与男性的相关经验,但不知为何,一遇上典狱长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无师自通一般的顺畅。

他那双粗粝的双手拂过典狱长粗长的柱身,极有技巧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则是爱抚着典狱长的大腿内侧,那滑嫩的触感,令克劳德很想用嘴巴去亲吻它。

克劳德正想着,池杉的手就按住了他的头,将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下身。

水蔓延至头顶的那一刻,克劳德都还没回过神来,直到他的嘴唇接触到一个圆柱状物体,那是他使用了整晚的东西。他在水中睁开了双眼,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危险,可偏偏里面又带了些许了然的笑意。他心里很清楚,也许典狱长只是想折腾他一下,可这也是这一晚上典狱长唯一主动的一次,他当然会好好把握住。

克劳德讨好的用唇舌勾住了典狱长的肉棒,于温热的水中竭尽所能的讨好着典狱长大人,水流不断随着唇部的动作进出着温热的口腔,又纠缠着带着热意的肉棒。

池杉的脚趾蜷缩了起来,他半仰着头,眼眶里带着丝湿润,胸口在快速起伏着,无声的享受着水底下这位位高权重的副手带给他的片刻欢愉。

“唔~”池杉一把抓住了克劳德的头发,将自己的肉棒送入克劳德的口腔深处,快速抽插着湿润的口腔内部。

水下的克劳德微闭着眼睛,在这种微妙的窒息感下,他首先是到达了颅内高潮。高大的充满了肌肉力量感的肉体,此时正颤抖着,享受着这绝秒的体验感,然后这股高潮余韵自上而下来到了他一直没软下来过的性器这里,他重重地喘息着,一股又一股的白浊释放了出来,随着水流逐渐漂浮在水面上。

池杉撇了一眼,暗自不愉,手下一个用力,直接将自己的肉棒深入到克劳德的喉咙里,在这种极致的紧致体感下,喉咙间的收缩爽的他头皮发麻,虽然池杉全身都在用力地抗拒这种快感,但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释放在了克劳德的嘴里。

克劳德被典狱长射出来的精液一下子呛住了,他直起身体带起了水花四溅,捂着嘴不停的咳嗽,有些许白色的粘稠的精液随着指缝间的动作流了出来。不说克劳德的为人如何,他的手绝对称的上是极具美感的,即便是池杉一向不爱欣赏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而此时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带着自己的精液,池杉一时无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克劳德又坐了上来,是的,克劳德用自己的菊花,坐上了池杉的肉棒。

克劳德的动作太过自然,导致在克劳德已经坐了上去并开始自发动了起来的时候,池杉还在愣神。

“嘶!!”水流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滑了进去,又随着克劳德动作出来,这种感觉令池杉觉得有些怪异,但又很爽。

此时,想必多巴胺分泌的有些过于多了吧,池杉乱七八糟地想着。

克劳德看着典狱长知道他又在想着什么,也没打扰可爱的典狱长,只是双手环抱住小小的典狱长,将他搂在自己的怀中,这个动作给予了克劳德十分的满足感,他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亲吻着典狱长的耳后,与之相反的则是他的屁股此时也正凶猛的用自己的肛门强奸着典狱长的肉棒,先前屁股里的精液还未完全流出来,此时随着水流的润滑,一缕缕白浊沿着交合的地方溢了出来,这个场景色情的令人目不能视。

但如果被典狱长看到的话,他一定会捂住自己眼睛,露出自己通红的耳朵尖吧。

这个夜晚还十分的漫长。

……

a区。

伊莱正站在露台上,他表情不愉地凝望着看不见月色的漆黑夜晚。

良久,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转身回了房间,那头平时张扬的红发似乎也被夜晚染黑。

而一贯冷面示人的西瑞尔此刻正端坐在写字桌前在记录着些什么。

在这所监狱里,这个永远笑眯眯的,穿着永远如同一位贵族绅士那样的修,正坐在床前,摘下了眼镜的他仿佛像是脱去了野兽的外衣,预备择人而噬。他表情冷肃,嘴里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熄灭了床头的灯光,夜色重新笼罩着他。

不知是否受到a区的影响,今晚的监狱安静的异乎寻常。

这所监狱,终归是平静不了多久的地方。

等池杉醒过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思考了片刻,又躺回了床上,决定彻底摆烂到底。

剧情已经跟原来的不一样了,他也就暂时不继续去验证之前的猜想了,免得彻底崩坏。

原先的剧情设定关于监狱岛这一块儿其实也就只是主角初始相遇的背景设定,主要剧情场景还是在于帝都。

对监狱岛的着墨并不多,岛内的剧情节点其实也是在典狱长死后,他们一行人便被转移到帝都那边展开。

而对于池杉来说,只是个炮灰角色而已,倒也真的确实不必思虑过多,虽说剧情与他收到的略有偏差,不过只是以目前这种程度的差异,甚至都不需要申请系统修复的程度,也没有太大所谓了。

池杉数了数时间,距离登出日期也没剩几天了,便决定这几天都呆在典狱长的办公室内不出去了,反正里面也是什么都有,甚至安保系统比卧室也完善许多。

昨晚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典狱长,卧室,人家堂而皇之的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索性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干脆就躲到办公室了。

池杉想的是挺好,但是没过多久,他就会知道,办公室其实也一样。

???

池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红发男性,满头雾水,说好的典狱长办公室的安保系统是整座监狱内最顶级的呢,这门就跟那破铜烂铁似的,一碰就倒?

池杉一时间没晃过神来,刚准备开口,嘴就唇被人占领了。

伊莱昨晚一晚上没睡,今晨一早便在门口等着,等典狱长过来的时候却又一闪身躲了过去,直到目送典狱长进去才又冲了进去,整个行动显得都诡异十足。

他看了看典狱长,尝试性地吻住了典狱长的嘴唇,似乎是真的…

很软,这是伊莱的第一反应。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主动的来亲吻一个男人,即便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可终究还是个男人。

他轻轻咬了咬典狱长的嘴唇,舔弄看几下后吮吸着里面的汁液,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恶感。

甚至于还想要更多。

这么想着,伊莱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衣物,又帮典狱长脱下身上的碍事制服,扔在一旁。

池杉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个世界的偏差值已经偏到亲妈不认的地步了,可系统还是他妈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以他这个角色在这个世界上的设定来看,也根本没办法反抗这种剧情人物的过分索取。

池杉趁着伊莱在脱衣物的空档,火速打开了系统界面,准备提交bug以及申请修复偏差值。

可点了半天,系统界面也毫无反应,这只能说明,现阶段的剧情,要么是符合剧情逻辑的,要么就是还没有到达需要修复偏差值的临界点。

躺在地上的池杉摊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想了想还有什么办法,发现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目前的局面,原本想喊一下克劳德,却发现人早就被自己打发去做事了,现在没人能过来拯救典狱长于水火之中了。

池杉叹了口气,又要牺牲色相了,辛苦腰子了。

“伊莱先生,请问一下,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虽说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可池杉还是想要在挣扎一下。

伊莱停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身下的典狱长,没说话,便又俯下身去亲吻典狱长。

伊莱偏了偏头想躲过去,可实在是没地方给他躲,只能被迫被对方舔弄。

“……伊莱。”池杉带着点怒意喝道。

原本正埋首与典狱长温软面庞的伊莱闻声停下了动作,他思考了一下,回道:“或许你忘记了,但我们从前相识,而你,不仅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过往,甚至”,伊莱顿了顿,带着丝不自知的阴沉危险视线扫过了典狱长的全身,才又开始淡淡地说道:“甚至,你,忘记了我。”

“……”得到了一个完全没想到的答案的池杉皱了皱眉头,这个回答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得到一个新的剧情点,一个原本没有的,甚至于这个剧情点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炮灰角色的身上。

典狱长这个角色真的是炮灰吗?池杉想的入神。

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伊莱已经将自己的屁股对准了他那已经被迫抬起头的肉棒,直到肉棒缓慢地进入了一个温暖紧致的地方。

池杉瞬间脑袋里的思考被刺激的灰飞烟灭,此刻只剩下头皮发麻四个字。

池杉略带惊恐的微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那玩意儿进去伊莱身体的画面,虽然脑子里一瞬间转过的想法其实很令人不适,但身体却很坦诚的更加激动了。

伊莱的脸上略带些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典狱长洁白平坦的胸口:“慢慢来,别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无法反驳的池杉默默咽下了口中没说完的话,既然没法反抗,那就也只能调整心态默默享受了。

这么想着心情似乎好上了一点,于是池杉也调整好心态仔细打量着伊莱的身体,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几个男主的身材都是极品,一身漂亮的肌肉,不会过于健硕给人太大的压迫感,也没有向他这具身体一样,漂亮,但没有力量感。

稍微有点令人羡慕呢,池杉挑了挑眉,抬手揉了揉对方壮硕的漂亮胸肌,嘶。

虽说池杉一直坚定自己对于男性并没有太多喜好,但这手感也…着实不错。池杉一边强忍着对方用自己的后穴研磨着自己的鸡巴带来的酥麻感,一边对着伊莱的胸肌肆意揉捏着,在这种不知名的强烈的酥麻感中,他的脚趾不自觉地用力,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脸蛋慢慢变得通红,低垂着的眼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晶莹的汗水自鼻尖上溢出。

典狱长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时的他是多么地令人怜爱,甚至于从这种观感中会让人产生出一种凌虐的心态出来。

伊莱看着此时的典狱长大人,内心感到十分的挣扎,他完全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典狱长的身上移开,他的心早已被典狱长所俘获,毫无反抗之力。

他完全知道此时的典狱长的身体为他动了情,尽管伊莱为此内心激荡地如同汹涌的海水,但还是死死地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此时此刻,他只想死在典狱长的身体上,想要典狱长大人用他的利刃刺穿他,灌满他,直到他们合二为一,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这一天伊莱极尽所能的讨好着典狱长,他时不时地低头亲亲典狱长的嘴唇、眼眸,身体也竭尽所能地想要给予典狱长最深层次的快乐。

情欲、汗液都在让伊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美丽,尽管已经很累了,池杉还是动了动脑袋微闭着眼,蹭了蹭伊莱的胸肌,尽情感受大胸肌的美好~

很快,监狱内部的斗兽场预备要开始了。

这一天,监狱里所有的囚犯都蠢蠢欲动着,平时伪装的“安分守己”在此刻都已消失殆尽,每个人都像是脱去了人皮的野兽,全凭欲望主宰。

这狂热失序的气氛迅速地席卷了整座监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克劳德都免不了被影响。

在这之前的几天池杉都呆在办公室里发呆,这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可他毫无办法。在这所监狱里,他是明面上的典狱长,可实际上他没有半分实权,即便是想假借某些“合法”的名头,也无法支使任何人。

在没有触碰到敏感地带之前,倒也没太所谓,可一旦……

傀儡啊,池杉无声地细细咀嚼着这个词语,唇角微微抬起,不见笑意。

“砰砰砰。”

克劳德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里面的人出声,垂眸凝神,准备再次敲门时。

门开了。

典狱长背对着克劳德,并未说话。

克劳德面上镇定自若,眼底却透露出丝狂热,他不自觉向前迈步,直到走到典狱长桌前才停了下来。

“要开始了吗?克劳德。”椅背后传来典狱长闲适慵懒地嗓音。

“是的,大人。”克劳德回道,视线扫过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后顿了顿,又接着回道:“时间差不多了,您该登场了。”

“呵~游戏要迎来最终结局了……”随着话音越来越小,尾音也只是被吞没与口齿之间了。

“什么?”克劳德听着典狱长的声音,一个晃神,只觉得这声音若有似无的还没等他仔细倾听便飘散与空气之中了。

典狱长的身影随着座椅慢慢出现在克劳德的视线中,脸上也久违的现出了些许笑意,典狱长的心情似乎很好,克劳德一边注视着典狱长一边想着。

“来吧,还等什么呢,克劳德。”池杉的面上扯出些不达眼底地笑意,心里只想尽快结束掉这次的任务,此次任务中出现的意外次数已经够多的了,他不太想在发生什么变动,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个炮灰剧本已经彻底跑偏了。

克劳德为典狱长准备了相当隆重的制式礼服。在监狱这种地方,这种制服似乎就意味着权利的象征,而典狱长明面上就是这所监狱里的主宰。

……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场景呢,在这个地方,人类仿佛脱掉了人类的表皮,展露出了野兽般的内在。

道德,法律在此刻都已消失殆尽,每个人完全凭借着本能行事。

池杉虽然知道一切都只是剧情的一部分,但还是感到强烈的不适感,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高台之上,人群中央,无悲无喜,仿若神明。

斗兽场里的规则很简单,谁都可以自愿报名a区的人除外,除了这一部分还有犯错被罚上场的,在这些人里站到最后的人就是赢家。

每一届斗兽场里的存活下来的人都不算太多,但是一旦站到最后,那么就有机会能离开这里,甚至可以在出去以后获取相当大的权限。

对于这所监狱里的人来说,在这里的每一天都等于是死亡倒计时,倒不如拼上一把,万一呢。

在下面的巨大场地内,所有狱警全部都站在防护网外一层一层的围绕着场地周围。

斗兽场场中央已经开始了,里面的人不允许带任何武器,当然,如果你有本事能瞒得过狱警的话。

死亡在这个地方倒不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场面远超出一般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血肉翻飞,尸体横陈,残肢断臂。

一些人的血夜飞溅,越过了防护网洒落在一些狱警的脸上、身上,但无人在意,每个人都被这股情绪裹挟着,撕碎自己身为人类的外衣,露出可怖的内心。

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池杉便想要离开了,他对这个地方里所谓的赢家也好或者是什么冠军也罢,都没有兴趣。

池杉扭过头看了一眼身旁,原本一直站在身侧的克劳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见踪影,池杉微皱着眉头,也不想再去多想,转身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想在那里等待任务完成倒计时。

a区的几个人在典狱长离开的一瞬间便同时回头看去,等到典狱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各自回头对视了几眼,又各自移开视线。

池杉回到办公室后,闭上了双眼想让自己清空思绪,可是越不想却将刚才所见的画面看的越加分明。

他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远处碧海蓝天一派平静祥和,可这里的人类却将自己比作野兽,褪去人性。他曾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世界,自认也算见多识广,各种人心人性也都见过不少,可是这种完全将人命当成草芥,他还是难以接受,他只想快点回到文明的世界去…

正当池杉陷入思绪之中时,办公桌上传来邮件声,他定了定思绪,走过去看了几眼,表情便开始严肃起来。

早在剧情开始时,池杉便联系了那天跟他说时间不会很长,让他保护好自己的那位,让他帮忙去查这所监狱的相关事宜,原本是没查到什么,但后来被池杉的父母知晓了,便也透露出了些许给他,他看着这封邮件,一股寒意自后背而上。

这所监狱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囚徒监狱,而是人体试验所,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被挑选的存在,有一些是真的犯了错,有一些纯粹是因为自身的身体数据而被强行抓进来的。

斗兽场也根本就不是自愿,而是已经经历过改造的人类之间的互相残杀,以此来挑选合格的“人类”。

池杉的这具身体会来这里,是因为他的身体天生就存在着一种基因缺陷,平时需要依靠药物去维持生存,可是药物只能维持并不能阻止基因崩溃,他的这具身体早已是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了。来这里是其父母依靠自己的权势与某位神秘人物做了交换,为了治疗他的身体问题,而主角来这里也是为了帮他找到解决身体可能性,他们原本便是好友。

他原本以为炮灰角色就意味着背景故事不会过于复杂,可现在这个故事的发展令他感到颇为意外。

在这个故事的后续里,主角离开了这所监狱,故事背景转向了帝都,主角步入政坛,与很多男性角色有了牵连,这所斗兽场在后文里也基本没有它的身影,似乎只是主角故事起始的开端,可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思虑再多也没有用,他很快就会离开。

嘶,突然想起上一任典狱长的死亡或许也只不过是治疗失败。

池杉想自己或许也会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基因崩溃而离开这个世界吧。

基因崩溃这种死法,他还真是第一次尝试呢。

这么想着,身体开始失去控制地向后仰去,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预想中“砰”地一声并没有响起,他被一个人接住了,他试图努力想看清是谁,可是到最后也只看到一抹金色从眼前一闪而过。

啊,终于,结束了吗?池杉阖上了双眼。

……

简单休整之后,池杉的第二个任务时间很快就到了。

为了避免出现上次那样的的事情,他在出发前把任务详情仔细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隐藏的大坑以后,这才放心的开始了此次任务。

这次的任务世界看任务描述,比上次的要更加简单。这个世界目前的剧情节点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世界里的主角,已经成功跟自己的另一半牵手走进婚姻。

池杉要做的,就只是在一个私人小型宴会上露个面,确保主角二人见到自己,接下来就只需等待任务结算即可。

看下去似乎是没什么坑,可问题是这个人设,似乎大有问题。

主角二人组,雌性是很常规的虫族最高指挥官的设定,雄性则是非常规性的坚持一雄一雌制的拥有传说中美好品质的雄主,看上去也是很经典的配置。

但经过上一次的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失败”的任务经验来说,即便是炮灰任务也不能掉以轻心呢。

鬼知道,剧情会突然在哪个时间节点掉裤衩子…

不能因为是炮灰任务就摆烂摸鱼呢。

唉,钱难挣啊:

……

池杉在到达任务世界后,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人物相关信息以及周边环境。

这个世界是不太常见的虫族社会设定,且因雄雌比的惊人差距,导致了雄性可以拥有多位雌性配偶。

但即便是一名雄性可以挑选多名雌性,社会上还是有很多的中低层的雌性没有办法拥有一名自己的雄性。一方面是因为虫族的出生率很高,但也正因如此,雄雌比的差异也愈发的高,而另一方面,中低阶层的虫族家庭一旦有雄性出生必然会马上被送到政府机构注册身份编号,统一抚养一段时间后,再由系统筛选,随机抽取符合领养条件的家庭通常是社会阶层较高的家庭领养小雄性。

虫族对于血缘关系并不过分看重,但对于雄性的追逐倒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狂热本能天性。

虽说如此,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乖乖地上交新出生的小雄性种族,就譬如池杉所扮演的这个人物角色的家人们选择隐藏他的身份,试图将他据为己有。

可虫族是何等傲慢且贪婪的种族,一个大家族,没人能保证自己完全没有一丝私心。

于是,在某一天,他的存在还是被有心人爆了出来。

在由政府组织的相关部门出面将小雄性带到机构统一抚养后,这个家庭的其他人因私藏雄性违反法律的罪名被驱逐出境,流放至罕无人烟的荒境地带。

当一个国度足够大的时候,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办法完全避免。

尤其是对于虫族这种还没有完全能脱离本能的生物来说,更是如此。

也正是在这个政府建立的机构里,扮演角色与主角雄性诺尔有了第一次见面。

……

这次扮演的炮灰角色跟主角之一的雄性诺尔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关系,在很小的时候有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分开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跟另一位主角似乎没什么联系。

池杉猜测,这次的任务可能也只是给男主们的平淡生活增添一丝情趣罢了,毕竟二人都已经在一起了,大boss也已经锤完了。应该是看到快要到结尾了,设置一个貌似误会却不是误会的反转剧情再来个he结局。

毕竟扮演的这个人物也是一只虫族雄性身份呢。

既然跟那名雌性没什么牵连,那总不可能跟另一个雄性在搞在一起吧?

这不仅不符合剧情发展的套路,也不符合虫族这个生物群体的特性。在虫族的生物种群里,同性别的情感少之又少,毕竟有多少虫族能真的突破自己的本能呢。

池杉目前生活的家庭不属于高等阶层的那一类,但也勉强能留在虫族的权利中心星球,尽管是十分靠外的地方。

家族里由池杉的父母为首,下面还有几位雌侍。

而这个角色的上面有8位哥哥,下面还有6位弟弟,他是这些雌性堆里的唯一一位雄性,在家里他的需求优先级是最高的。

父母皆是政府部门任职,几位哥哥也大都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也是当年他们能优先领养到池杉的原因之一。

目前池杉刚从学校毕业,正处于求职期。是的尽管雌雄性别比失衡严重,但雄性也并没有成为被众多雌性豢养的宠物,而是可以自由选择上学、工作等等。只是说,整个社会对于雄性确实会宽容很多。

对于刚来这里的池杉来讲,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哦不对,他就是来这里工作的。

而且剧情里也没说一定要工作,于是池杉就愉快地躲在家里打游戏。

这一边,对于这个角色的家人来说,却是有点发愁了。自家的小雄性,前几天还兴冲冲地嚷嚷着说要去外面工作,准备自食其力,这两天又躲在家里连房间门都不出,一大家子开始对着小雄性的房门叹气发愁。

这边最喜欢带着小雄性出去玩的二哥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带崽崽去他之前一直想去的海妖族的演唱会?”

“不行!崽崽一直就比较害怕水里的玩意儿,他是一时好奇,万一去了再吓着了!”一旁的雄父担忧道。

“那怎么办?崽崽这两天不出来,也不回消息,要不是监控系统显示崽崽没有危险,我都想冲进去了。”大哥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摘下了眼镜捏了捏鼻梁道。

雄父听了急忙接话道:“你可别!上次就是这样,让我的崽崽一周没理人,可别再来一次了,我的心脏真的受不了崽崽不理我。”

“那……”

“好了好了,都别吵!”一旁的雌父终于发话了,他想了想道:“崽崽毕竟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们就不要老是一有点什么就开始乱,再说,崽崽现在在家也没出事儿,可能只是在想要怎么跟咱们说自己的想法,咱们崽崽的性格又不是不知道。”

“这……”

“就别纠结了,明天中午前崽崽要是还没出来,在想想办法。”雌父说完就开始赶人了:“行了,都别聚这里了,像什么话,万一崽崽待会儿出来看到了,又被吓着!”

聚起来快,散场也快,没多久,人就各回各的住处了。

雌父也抱着雄父慢悠悠走回了房间。

而正打游戏的池杉对此一无所知,正沉迷于网络游戏世界里的美好。

另一边。

黎月,也就是此世界的主角中的雌性,目前任职于帝国军部的总指挥官一职,此时正是下班时间,他却没有立即赶回去与自己恩爱的雄性诺尔温存,而是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

是真的在发呆,黎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会想起一个人。

一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人。

或许是因为明白自己已经拥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雄性,而这个雄性又是如此的特别,以至于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试图去查过这人的下落以及身份。

但思想是不由自己主宰的。

就正如此刻,明明知道现在应该打开办公室的门,马上回家,可身体却仍然固执地停留在原地。

黎月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敲击桌面,这时他一贯的思考方式。

此刻他在思考是否要找出这个人,依照他的权势,如果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个人的下落很快就会被摆在他的桌面上,而如果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梦,那么……

黎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与此同时他也起身准备回家。

时间一晃就过去几日。

这几天池杉一直窝在房间里没出门,除了中间有一天被担心的家人们强行拉出来交流感情以外。

那天在跟家里人深入沟通过以后,家人们便得知了他已经不打算出去工作了,这么一来他们反倒是安心了许多,也没拘着他,由着他宅在家里。

当然池杉也不是没干事情,这些天他从星网中搜寻了不少关于主角俩的爱恨情仇,也不动声色地去套几位哥哥的话,毕竟在政府与军部工作的哥哥们应该也多少能知道一些内幕。

综合总结来看,主角俩能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折以后,坚定不移的在一起也确实是十分不容易。

他也曾在这其中试图去找是否有自己的出现的踪迹,但除了小时候跟同为雄性诺尔的那一段过往以外,他跟主角们之间确实是毫无关系,也就彻底放下了内心中一直存在的些许不安。

……

这段时间,诺尔发现最近黎月回家的时间跟往常不一样了。

往常虽然军部的公务一直繁忙,但黎月也还是会找时间回家一趟,但这段时间,黎月隔几天才会短暂的回来呆上一会儿,仿佛就像是完成一个必须要做的任务。

不仅如此,黎月的态度虽然待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但诺尔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地方已经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黎月,在有意识地回避着诺尔。

诺尔皱了皱眉头,打算找个时间跟黎月沟通一下,他不希望在这个节点发生任何不可控的因素,他害怕会因此导致自己想做的事情功亏一篑。

而这个沟通谈话的时机很快就来了。

很早之前就邀请过他们参加的公益宴会,就在明晚,需要他们俩共同参加。

今晚,在这对爱侣的家里,在二人的房间中,诺尔观察了一下黎月的表情,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神色后,轻声询问道:“明晚的宴会,你会来吗?月。”

“当然,之前就已经定好了的,不是吗。”黎月正在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地回,顿了顿,又解释道:“是个公益晚会,也有利于你之后要做的那件事情。”

往常觉着十分温暖的深棕色的发丝,在诺尔眼中此刻竟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这样的回答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极其熟悉黎月的诺尔来说,他非常确定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黎月,让他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诺尔微微垂下了眼睑,咬了咬嘴唇,有些失落地回了一句似是不相干的话:“月,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一起时说过的话吗?”

黎月挑了挑眉,没说话。

诺尔接着道:“我们说过,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其他的雄性,你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我也同样如此,我们会彼此成全对方的,不是吗?”

如果说,一开始的谈话,黎月其实还没有太放在心上的话,那么现在他开始将自己的视线投放在了诺尔的身上。

这个瞬间,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冰冷而又充满了审视的眼神。

诺尔则是依旧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刻意回避着黎月的视线,仿佛是生怕自己会得到自己不想要听到的话。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诺尔,你知道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一个人。”黎月语调异常温和,茶灰色的瞳孔却没有一丝波澜,表情异常的平静。

而诺尔忽然抬起了头,直视着黎月。

黎月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诺尔却突然微笑了起来:“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你最近是否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却不肯告诉我。”

黎月没说话但却柔和了面容,伸手抚上了诺尔微红的脸颊。

诺尔也害羞似的扑进了黎月的怀中,金色的发丝在此刻也似乎是恢复了活力。

然而在谁也没法看到对方表情的瞬间,二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诺尔没在继续问下去,他很了解黎月,也很清楚黎月没说出口的话是何含义。

黎月近期出现的变化,诺尔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人查了,但是完全没有另一个人存在的踪迹,于是他猜测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某些,黎月本人都还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这就很有意思了。

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彻底破裂之前,诺尔选择遵守游戏规则。

他很清楚,说到底,他们两个是一类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

很快就到了宴会举行的这一天。

池杉在哥哥们的簇拥下终于出发了,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试衣环节以后。

在路上,池杉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大哥和二哥二人瞬间关照的视线又笼罩了过来,池杉立马摆出僵硬的“甜蜜”微笑搪塞了过去,似乎是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恐怖时刻,但想想任务随后又兴奋起来。

是的,今晚就是完成剧情点的时间。

谁都别想阻挠他下班!

池杉跟着两位哥哥们进去以后,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如果他一进去就跟他之前在白月光组里的时候那样,一出场必定是笼罩在万人的视线当中的话,也着实不太符合对于炮灰的定义吧!炮灰怎么能抢走主角们的光环呢。

只不过,这件衣服也太紧了……池杉面上表情冷漠,暗地里却悄悄的吸了下肚子,试图缓解被勒的不行的腰部,他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很像是被麻绳困住的猎物。

池杉本人早已习惯了被万众瞩目的视线所包围,对于别人的视线是不太敏感的。而今天到场的大都是有一定身份及社会地位的人,那些自诩为上等人的官员、贵族们看人的视线不会像那些平民一样直接地去看,而是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在不经意间去观察、评估。

他没注意到,有不少人在看到他进场时,都不自觉地顿了片刻,然后才又开始继续刚才与身旁人的交流,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这位初入社交场的新人身上。

池杉没注意这些,但两位哥哥却是观察到了,双方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就又继续守在弟弟的身旁。

对于自家弟弟的长相性格,两位哥哥的心里再清楚不过的了。

天生的黑色长而微卷的发丝大半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两侧的发丝被细致地编成了一股辫子,辫子中间用金色的珍珠饰品缠绕着垂坠在身后,额前两缕微卷的鬓发自然地垂下,头上并未像多数的雄性那样缀以满头珠宝饰品,只以简单的金饰珍珠缠绕。配上雪白的皮肤,绿色的如同寂静之地的湖水一般的瞳孔,艳色的唇,极度冷淡的神情在而这张天然的仿佛神明杰作一般的精致脸庞上,无人不为此惊叹。

眼见着这位中心人物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两位哥哥也只能不着痕迹地为毫不知情的弟弟挡住那些越来越放肆的视线。

池杉自觉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到场之后便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老老实实地待着等待着两位主角的到场。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晚上,这大半个晚上池杉看着五光十色的人群眼睛都看花了还是没看到两位主角,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出去透透气,顺便碰碰运气,万一呢。

走出了大厅,池杉来到了花园里。

这里不愧是首都星球,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府邸内部的花园都能布置的如此华美,池杉看了看周围,找了张长椅坐下了。

刚坐下不久,长椅的另一边便坐上了另一位不知名的人。

宴会还在进行,两位哥哥也正在里面应酬,一时间倒也没发现幼弟不见踪影。

池杉微微回头看了眼来人,仔细打量着对方。

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身形修长,不注意看会被误认为是雌性的那种身高,对方有一双摄人的蓝色眼睛,长相也过分美丽,是池杉见过的虫族里数一数二的了,这样貌,略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是谁。

池杉正准备勾起一个社交微笑,却被对方打断。

一时不察,被对方笑着揽进怀里。

池杉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对方同他虽然都是雄性,但,力量差异还是蛮大…的。

既然挣脱不了,便也不挣扎了,池杉靠在对方的怀里,精致的仿佛神明杰作的面庞上带着些不解问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来人死死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埋在池杉的脖颈里闷声笑着。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再次见到他了,真好,这一次,他绝不会放开他了。

来人就是今晚池杉一直在等着的其中一位主角,雄性诺尔。

诺尔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荡,生怕此时自己的反应吓到了怀中的小雄虫。

诺尔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脸颊微红,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柔声回道:“是的,我们之前见过。”

“诺尔?”耳边传来一句带着些不太确定的语气。

只是一个名字,短短的两个音调,却再一次令诺尔心潮澎湃。

“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将自己兴奋到极致的扭曲脸庞埋进了小雄虫白嫩如雪的脖颈中。

“真的是你!天呐,缘分!!”被扣在怀里的小雄虫似是感到特别十分高兴,口中惊呼着。

听着小雄虫的话语,诺尔蹭了蹭怀里的小雄虫,心中顿时被无限柔情填满:“是啊,我们缘分未绝,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池杉原先被抱得一脸懵逼,随后意识到这位可能是主角之一,毕竟如此相貌,也就顺着对方的话按照他所理解的雄性语气去回。

但总觉的这只雄虫的表现有些怪怪的。

“你”“你”

两人同时问道。

随后诺尔又接了一句:“你先说。”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些透不过气了,诺尔。”

怀中的小雄虫在耳边软软地说着话,带着些撒娇的语气,诺尔的心顿时软成了一片,他带着些歉意回道:“抱歉,我们太久没见,我太激动了,宝贝。”说着,便缓缓放开了怀中的雄虫。

原本被放开的池杉刚松了口气,就被这句诺尔口中的这句宝贝,惊到打了个寒颤。

嘶……好像有点gay是怎么回事。

诺尔却误以为小雄虫是有点冷了,便又重新将小雄虫揽进怀里。

……被迫埋胸的池杉也只能安慰自己,大家都是雄虫,应该没啥关系,他也吃不了亏。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出去后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帝国的领养系统并不会透露领养家庭的信息,我找了你很久,我那时……。”诺尔摸了摸怀中雄虫黑色长而弯曲的头发,慢慢说着自己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看着对方乖顺的模样,诺尔下意识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情。

“哇!诺尔的生活好厉害啊,你竟然去了军部,你可是雄虫哎!你简直就是雄虫的荣光!”小雄虫听完诺尔平铺直叙的生活事迹后,很给面子的发出了连连惊叹。

看着小雄虫不见作伪地神情似是真心觉得他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很有趣以后,他忽然觉得之前发生过的那些苦难经历也没有多苦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呢,你这些年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挺好的!大家都对我很好!”

就怎么说呢,在这个世界里,雄性其实还蛮受追捧的,虽然目的都不一定是非常纯粹的,但起码在这颗星球上其他边缘星系就不一定了,明面上是非常友善的。

至于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说实话,有,但不多,本着多说多错,池杉还是决定敷衍过去。

“那就好。”他的小雄虫不愿意说,诺尔有些爱怜地低头吻了吻小雄虫的额头,或许是因他们分离太久,诺尔淡淡地想到。

池杉闭了闭眼,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跟诺尔认识时候的记忆,也没有很特殊的感情,为什么感觉这个主角怪里怪气的,不会又要崩剧情吧……

“你…”

“在这里!”

这么想着,池杉正准备开口问点什么,身后传来了哥哥的声音,也只得暂时作罢。

两位哥哥快步走了过来,池杉也就顺势脱离了诺尔的怀抱站了起来,走到了两位哥哥的身边。

诺尔在小雄虫脱离了自己怀抱的一瞬间,下意识想伸手挽回,但理智令他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他扬起惯性的微笑,解释道:“我也是”,顿了顿,“一见投缘。”

哥哥们在见到诺尔的一瞬间呆滞了一下,在书中很少描写诺尔的长相,但少有的几次侧面描写足以说明他的容貌之盛,在雄性之中也是少见的美丽,两位哥哥也只是短暂地被其冲击力十足的美貌镇住几秒后便迅速回过神,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就将池杉带回了宴会中。

背对着诺尔离开的池杉没有发现,诺尔在他转身后,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眼都没眨一下。

直到彻底看不见池杉的背影,诺尔才放下了一直维持着的笑容。

诺尔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良久,他伸手理了理衣服,脸上又重新挂起了惑人的笑容,回到宴会中去。

池杉跟着两位哥哥又重新回到宴会厅中,也并没有随着他们去交际,而是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跑以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没多久,便听到大厅内传来一阵低声惊呼,池杉神色未动,手中端着杯不知名饮品低头浅尝了口,他知道应该是主角二人到了。

还没等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就只见到主角二人组直接就冲他走了过来。

……

池杉神色微僵,脑中的剧情偏离雷达直响,可是系统也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池杉简直就快要把提交键给按烂了。

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已经要走到他的身前了,池杉才坚强地撇出来些许微笑,眼泪差点没飚出来。

在其他人的眼中,却只是见到帝国将军夫夫刚到宴会没多久,便共同朝着那位美丽的小雄虫走去,而小雄虫似乎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原地,等人才走到身前仿佛才回过神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小雄虫也像是被吓到一般,清澈透亮的眼中也逐渐弥漫上了泪光。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此刻也只是看着他们,不时凑近窃窃私语。

池杉一直坚强地没移开视线,他倒是想看看这剧情能歪到那里去。

可对方那外溢出来的气势却令这具身体开始本能抵抗……

等黎月和诺尔站在身前的那一刻,泪珠儿也终于从那双湖水般的绿色眼眸中落了下来。

……池杉一脸懵逼地看着黎月,这位传说中的主角雌性,从口袋掏出来块手帕?轻柔地给他擦了擦眼泪。

这个动作导致全场一片寂静。

池杉的两位哥哥似乎是想过来却又害怕会惹怒将军二人。

等等,不是说跟黎月不认识吗?这怎么整的好像是老熟人一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诺尔就一下子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口中激动地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弟弟!”

弟弟这个字眼一出,看来只是认亲罢了。

周围地人似乎也隐晦地松了口气,生怕自己看到什么名人的不名誉绯闻,导致自己被针对。

对于池杉来说则是呵呵了,好一个弟弟,根据记忆提供的线索,他跟诺尔在帝国雄性收养所里呆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这亲密关系从何而来呢?

池杉不动声色顺势埋进了诺尔的胸前,他也没忘观察黎月的表情,视线刚一扫过去,就只看到那双茶灰色的瞳孔一直在注视着他。视线交汇时池杉微微低了头,耳边散落的黑色卷曲鬓发掩下了半边面庞,借着黎月的肩膀躲开了迫人的视线。

在见到小雄虫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黎月感到微微的晕眩,仿佛自己置身于某个大型的梦境之中。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的夜晚,那个令人柔肠百转的美好夜晚。

这话若是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帝国杀神也会有这样柔软的时刻。

他原以为,那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梦境,只有他知道的梦境。

而当这个梦境出现在了现实中时,这个世界上很难有词汇能用来形容黎月此刻的心情。

虫族真的能望见到梦吗?

说起来,虫族这个生物与宇宙中的其他生物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们似乎从来都不会做梦。

尽管样貌与传说中的人类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像人类那般可以完全依靠道德来束缚自身,虫族是一种还保留着一半的兽类才有的动物性本能。

……

黎月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这位娇小的虫族雄性,思绪不受控制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之中。

他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那时他还带着些恍惚的思绪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沿着偏僻的小道恍然不觉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花园。

那晚风朗月清,微风习习,花园里种了很多他说不上名字的花草树木。

在虫族这个种群里,很少有虫会去种这些东西,身旁的不知名的高大的灌木树上长满了层层叠叠的白色花朵被风吹着打着卷儿洒落了他一身。

他慢慢走过一颗颗花树,踏着一地散落的星光,刚转过弯便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呼吸也在刹那间暂停了片刻,他带着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思绪,紧盯着蓦然出现的那个身影,茶灰色的眸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虫族的本能瞬间被激起,想要掠夺宝藏,据为己有。

花园中树与树之间连接一个躺椅,躺椅之上侧卧着一位体型娇小的雄虫。小雄虫睡得安稳而又甜美,瓷白的侧脸上长而微翘的眼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闪着,一片花瓣刚巧随风而至轻抚了一下嫣红的唇瓣,黑色的长而卷曲的头发丝丝绕绕的垂坠于身下,白色的雾气丝丝绕绕随着光影穿梭于微风拂过的夜晚之中。

星光之下,花瓣如雨,小雄虫那黑色的发丝任由微风晃着荡着,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黎月的心中。

这是否仍在梦境之中呢。

……

今夜是否微风依旧呢。

黎月望着小雄虫心神恍惚了片刻,清醒过来后又再次看了一眼小雄虫,垂下眼眸,将眼中情绪通通收藏掩埋,微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管微风是否依旧,他势在必得。

池杉安静地半靠在诺尔的怀里,还在想着之前看到的黎月的那个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以往不认识的人,可是系统给的数据分明就没有过相关的信息记录,这又是一个系统未记录在档的数据信息。

池杉感到有些头疼,他算是发现了,炮灰任务为什么这么人嫌狗憎的了。

任务虽简单,自由度也比比较高但里面的坑可不少,除了关于角色本身的数据不清晰以外,还有不少数据只有在到这个剧情节点了才会知道该段还有相关的剧情数据并没有记录在档,万一踩雷就会像上次那样由不仅任务时间延长,就连任务角色也由炮灰角色被强行升级为次要角色之一,被迫留在小世界继续打工,走完后面的剧情。

可最艹的是,任务升级,得到的金钱数也并没有变化,谁乐意打白工呢。

池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想着该如何破局。炮灰,顾名思义,打酱油的角色,一般也很少会被人记住的存在。他上次就是太大意了以为炮灰任务只要按照剧情节点走就行,可事实上根本行不通,未知的剧情太多,对于已知的剧情节点里也有很多不明情况,对于炮灰角色能给到的数据信息极其有限,大都是基于炮灰本身,这也就意味着,对于剧情的解读跟主剧情的走向很可能完全不同。

这像什么呢?就像是让你用x+1=x一样。

……这该不会是系统的圈套吧,让人打白工,池杉暗中磨了磨牙。

唉…

诺尔半搂着池杉,旁边跟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黎月。在他冲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雄虫以后,黎月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一如既往冷着张脸,并且很配合他的动作,这让他对黎月稍稍有点心存感激之意。

当两位哥哥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诺尔的跟前,想带回弟弟时,却被告知,因为跟小雄虫许久未见,所以想邀请小雄虫回家做客一段时间。

哥哥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池杉回过神就听到诺尔的这一段话,顿时心凉半截,连忙推了推诺尔,嗯,没推动。

池杉心梗的带着微笑道:“诺尔,我想先回家,今天也很晚了,我们改天再叙旧可以吗?”

“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今天终于再次见到你了,我很高兴,真的,请不要拒绝我,你的拒绝真的会让我心碎而死的。”诺尔瞬间泪眼汪汪地看着池杉跟他表白。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池杉在内心无声呐喊,有诺尔的美貌加持再加上眼泪攻势,这谁顶得住!他被诺尔的眼泪吓到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还没等他说完。

站在一旁自见面起就没有说过话的黎月拍着诺尔的肩膀,开口道:“请这位小先生原谅我们的唐突,诺尔许久未见你可能会有些激动,不如宴会结束后便跟诺尔一起回去住一晚上,如果要回去,明天一早也可以立即安排。”

帝国将军一开口,原本还有犹豫的两位哥哥也立即跟着点头。

……池杉看了看两位傻哥哥,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对cp,也只能含泪点头同意了。

慈善晚会的后半段,池杉一直被诺尔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他看着喜气洋洋的诺尔,暗自叹气,希望真的不会再有什么差错吧。

就这样,池杉跟着诺尔回了他们的家。

一进门,池杉又被惊到了,整个房子……完全不像是心理正常人的房子,金属质地的墙面,家具极少,整个很像是…牢房,这是可以说的吗。

黎月看着池杉的表情,默默走进了中央控制室里,更改了下房屋装饰类型,想了想在星网上搜了搜小雄虫喜欢什么类型的装饰,并按照排名靠前的采购。

池杉就是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又被惊到了,从牢房变成婴儿房……

很好,现在三个人呈三角区站法,互相面面相觑,诺尔看着小雄虫,扬起温柔地笑意对着黎月道:“今晚我想要跟宝贝好好聊聊,你就委屈下好吗?月”

黎月看了小雄虫一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诺尔的身边拥抱了他一下,而后便回了另一个房间。

诺尔很喜欢黎月的识趣。

他高兴地拥着小雄虫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里,诺尔便又是泪眼汪汪的抱着池杉道:“宝贝,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啊?”

“我跟黎月……我们,是领证了。”

“啊!你跟将军,你们…”池杉假装惊呼道。

“我们只是领了证而已,并没有做过!宝贝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池杉艰难地问道。

“没事,宝贝!”诺尔仿佛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一般,脸色微红。

“好吧……”没由来的,池杉打了个冷战。

为了避免出现他不想看到的场面,他还是决定跟诺尔分开睡。虽然诺尔很想坚持跟池杉一起秉烛夜谈,但是被池杉坚定地否决了,为表诚意,他答应了过两天会来陪诺尔一起聊天。

于是就变成了,池杉在主卧,那对cp,一个住在池杉旁边的卧室,一个则是不见踪影。

深夜万物寂静,池杉此刻正酣眠。

恍然间,寒毛直竖,他有种强烈的被窥视感,但是那种似梦非梦的恍惚虚迷的状态令他感到十分疑惑,想醒来又无法自主醒来。

睡梦中的池杉眉头微皱,神色中带着些许不安。

平日里严肃冷冽的帝国将军正站在自家客人房间的床边,黎月面无表情,唯有那双茶灰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丝丝情绪。

他已经在竭力收起自身的气势,可沉睡中的小雄虫似乎还是被吓到了,真可爱,黎月面无表情地想到。

视线依次扫过小雄虫,黑色的长而卷曲的头发也很可爱,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也很可爱,白白的皮肤很可爱,嘴唇,黎月的眼神灼热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小雄虫嫣红的唇。

他原本并不想做什么。他跟诺尔还是法定婚姻存续状态,他们一起共过患难,经历过生死,诺尔他很特别,也很有能力,而且他也许诺过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雌虫,这一切换作是别的雌性应该是激动难当的,可黎月总觉得还不够。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不像传统的雄雌相处模式,他们二人,是平等的,很难跟别的虫说平等二字,因为雌雄比的问题,平等显然是个伪命题。

黎月也时常在想自己是否过于贪心了,诺尔已经足够的好,他是最好的选择了,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地后,他选择跟诺尔求婚。

他的生活堪称完美,身居高位,财富、名利、高质量的伴侣,这应该是所有虫族梦想中的生活吧。

可他却仍旧时常感到一种虚无的无力感,直到,他开始时常于梦中遇见那个小雄虫。

一种许久未得到的满足感顿时充盈了他早已布满阴霾的心脏,他开始期待每个夜晚的月光之下了。

此刻室内并无任何光源,只有满地月光。

真实的,存在的,可触碰的,月光,,黎月,黑暗中,黎月看着小雄虫柔和了面容,他们当然是相配的。

可是诺尔……

想到诺尔,黎月的眉头微皱。

空气中悄然弥漫着不知名的气味,等他回过神来,床上原本安然沉睡着的小雄子面色酡红,额上布满汗珠。

小雄子不自觉掀开了浅盖着的被子,纤细的双手无意识地扯开了睡衣的纽扣,呼吸沉重,喃喃道热。

黎月茶灰色的眼眸微闪,他知道小雄子应该是发情期到了,他知道现在应该要去把抑制剂拿过来,然后给小雄子注射进去,他都知道,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背叛,来的比想象中轻松。

黎月一边缓慢脱着自己的衣物,一边心情愉悦的想着。

大部分人对于黎月的印象应当是严肃正直,虫族之光,励志虫之梦的代言人吧,毕竟出身并非豪门大族,而是底层凭借自身实力一步步爬上来的,骨子里虽没有那些豪门的傲慢,但骨子里的掠夺天性更胜一筹。

雌虫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的残忍,暴戾,大部分只是等级较高所以忍耐力比较强而已。

黎月轻轻托住小雄虫的脑袋,伸出了舌尖舔舐着额头上的汗液,微咸的口感,细腻的皮肤,以及宝物在怀的满足感,令他忍不住将小雄虫抱了个满怀。

池杉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觉得自己又被坑了。

事情是这样的,早在主角二人组邀请他来家做客,他就知道剧情叒叒叒叒叒叒崩了,但是这个发展他压根也拒绝不了,于是一再小心谨慎的闭嘴不做什么动作,也拒绝掉主角诺尔的睡前邀请,终于可以独自进房睡觉了,他也很警觉地锁好了门,但是他躺下的一瞬间,脑子里的警报拉满,但是很奇妙就是醒不过来,沾床既睡?他真的怀疑是系统给他挖坑

等他终于可以“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跟黎月搞到了一起……

他看着自己赤裸着的身体,又看了看黎月对他的坦诚相对,哑口无言,只能睁着一双被浸湿了眼泪的双眸,含泪而望。

等黎月松开小雄虫后发现小雄虫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好像不是很明白此刻的发展,眼泪汪汪的充满疑惑的看向黎月。

黎月倒吸一口气,浑身激动地微微颤抖,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侵犯进攻的欲望,他面带笑意,柔声道:“现在觉得难受吗?”不等他回答,又道:“这是正常的,虫族发情期,你应该在学校有学过,我记得你的成绩很好,我只是想帮助你,帮助你度过……这个夜晚。”

“……”狗男人自己听听这话对劲吗??

被发情期折磨的池杉压根挤不出时间去跟黎月对线,只能去瞪他,可盈满了泪水的眼眸,却如同盛满了一湖绿宝石,美丽的耀目,令人心折,心甘情愿地溺死其中。

黎月却被小雄虫可爱到了,怎么会有雄虫这么可爱呢,他低声轻笑,又低头去亲吻小雄虫柔软的脸蛋,微红的鼻尖,以及嫣红的嘴唇。

一点一点的描摹小雄虫的唇形,缓慢的入侵,舌尖灵活的扫过洁白的贝齿,而被发情期折磨的小雄虫压根守不住,只能仰起头被迫接受。

唇齿与口舌之间的搅弄,舌尖与舌尖之间的碰撞,勾引,缠绕,水声啧啧作响,涎水沿着下颌滴落进雪白的脖颈,小雄虫的轻声呜咽,一切都清晰可见,黎月的面容柔情似水,可口齿之间的激烈纠缠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激荡。

终于他放过了小雄虫的唇舌,小雄虫的唇比之平常,春色艳红了许多,唇上也多了许多亮晶晶的涎水,才刚有空喘息片刻,便又被开始转向的脖颈黎月埋首于喉结,吮吸的他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

“唔~嗯~”池杉也不想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但,发情期的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

小雄虫艰难的呼吸着,胸口起伏的厉害。双手也只得抓紧身下的床单。

黎月试探性地舔了一口小雄虫洁白的胸膛,小雄虫的反应大极了,他开始推搡着黎月,双手无力的架在黎月的肩上,可是雄虫哪有多大的力气,何况此时。

黎月垂眸浅笑,伸手牵起小雄虫的手,张嘴含了进去,一根根纤弱无骨的手指在黎月的唇舌之间进出着,小雄虫僵着手,动也不敢动,哪见过这场面。

“你好香~”黎月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小雄虫的耳畔颈侧,小雄虫微微侧头,红着脸也不说话。

池杉……池杉现在只想把当初贪图快钱的自己给打回去,告诉自己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事情!!

雪白的晃眼的胸膛上,微粉的乳头尖尖黎月当然不会放过,他小口小口地嘬着,舔着,偶尔也亲一亲,另一只手则不时抚弄着旁边的乳尖,粗粝的带着厚茧的手指轻轻一碰便红一片,可也是这样的抚弄让小雄虫粗喘连连,浑身微微颤抖。

沿着胸口一直往下,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小雄虫目前还未使用过的性器,此刻已经精神十足地高高翘起,柱身顶部,微微冒着些透明的黏液。

黎月伸出舌尖尝试性地舔了一下。

池杉顿了顿,瞬间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但还是努力抬手试图阻挡他更进一步,黎月却微微颔首张口含了进去,又抬头去观察小雄虫的表情,他很喜欢看小雄虫脸上的任何表情,都很可爱,发自内心的可爱。

果然,小雄虫的脸上出现了纠结又想着赶紧结束的娇憨情态,真可爱。

黎月一边想着一边为小雄虫口交,口腔里的舌头灵活的吮吸着柱身周围,埋首起伏,小雄虫被吸的眼泪直掉,小声地呜呜咽咽,不时呻吟出声,发现以后又短暂停顿一下,而后继续小声呜呜咽咽。

寂静的深夜中是谁在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包含着某种满足意味的叹息声。

黎月面不改色吞咽下去口中的白浊。

起身跪坐在小雄虫的身侧,抬腿将小雄虫的性器纳入进去,里面早已湿润等待许久了。

如果躺在下面的不是池杉自己的话,他是很开心的,毕竟作为帝国最高指挥官,身材保持的相当不错,大长腿,蜂腰蜜臀,让人嘶溜的八块腹肌,宽厚结实的胸膛,这样的人来服侍你的性生活真的是非常养眼,然而,池杉只想找个地儿把自己埋进去,如果说自己真的是直男,还有人信吗?

池杉看了看正坐在自己身上臀部正激动的吃着自己的性器的帝国最高指挥官,无语凝噎。

谁都不会信的吧。

不过,最为一个正常男性来讲,确实t的很爽,不管是哪方面。

微粉的性器随着黎月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也逐渐深入,直直的插进了雌性的生殖腔内,黎月微微软了一下腰,他面色微红,额头上也只是起了些薄汗,瞳孔却亮的惊人,随后又开始不知疲倦的深入,似乎是想要于体内的性器融为一体。

透明的黏液随着二人的动作逐渐流入身下的床单里,白色的精液也随着交合的体位变化从黎月的身后溢出,小雄虫的身上也是渐渐被嘬出了朵朵红梅盛放的情态。

今晚,黎月身披月光于夜色之下。

……

隔壁房间的诺尔也是无法淡定安眠,一边激动地想去偷偷看小雄虫,一边又担心他不喜欢,会责怪他,只得暗自纠结了大半宿。

这个平静祥和的夜晚,似乎也都无法安眠呢。

诺尔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想着反正以后与小雄虫相处的时间多的是,可另一边又想现在偷偷过去与小雄虫一同安眠。

诺尔抱着枕头,想着与小雄虫同床共枕而眠的画面,脸上不禁泛起羞怯的红色。

虫族帝国中美貌排名数一数二的雄性,此刻脸上流淌着的如此鲜妍动人的神情,却无一人得见。

很少有人会去追寻诺尔早年间的一些经历,他们大都是翻来覆去地去不厌其烦地叙说着他与黎月之间的点点滴滴,没有人知道,他此生最在意的就是此刻正躺在他隔壁的那位小雄虫。

诺尔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性别是否出了错误,他从小便于其他雄性不一样,不仅仅是体型上。

他对小雄虫有着强烈的保护欲,只针对他一人的保护欲望。

他想一直一直守护着他,做他的守护神。

诺尔微敛起了脸上激动的神色,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起身便往小雄虫的卧室走去,可刚打开房间的门,手指附在门上,指尖不自觉蜷缩,僵持了片刻,又退回了还踏出一步的脚。

诺尔垂眸,不自觉咬着下唇,脸上出现了十分纠结的神色。

良久,才缓缓关上了房间的门。

……

池杉晚间被黎月折腾的够呛,临近清晨才睡下,早上自然也起不来。

于是早晨也就只有黎月与诺尔两人。诺尔看着黎月面上不同以往的温和,挑了挑眉,问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好事?”

黎月闻言微敛起神情,注视着诺尔的双眼,意有所指道:“或许是好事将近。”

诺尔微微歪头,思考了一下:“你,有喜欢的小雄虫了?”

“怎么这么想?”黎月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唔,可能,直觉?”

“你呢?最近心情好像很好?”黎月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点了点小雄虫的房间方向:“是因为他吗?你的好朋友。”

诺尔随着黎月指的方向看去,神情顿时柔软了下来:“是,我的,好朋友。”

黎月闻言嘴角噙着丝微妙的笑意。

诺尔则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餐桌上的二人,法律认定的合法伴侣,外界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此刻心里所想的却是同一个人。

……

池杉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以后了。刚准备起身,就发现全身好似要散架一般,他捂着腰,慢慢起身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任务又要没了,腰子估摸着也就要没了。

洗漱完之后,出了房间,发现他俩都不在,略微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们,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被动的三了诺尔……尼玛……

趁着二人不在家,池杉本想悄悄回家去的,然而,他们并没有给他开门的权限……

他看了看大门,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回房去了。

任务系统显示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但问题是剧情点在昨晚已经过去了,他也按照任务指示出现在了现场,任务还是显示的未完成。

这个多出的关于黎月的剧情,他翻遍了记忆剧情点都没找到与之相关的,这要么是bug,要么就是世界意识出了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谁的问题,这个问题都不应该由他来承担。

说起来,上个世界也是一样,明明不关他的事却还是被迫打白工!

剧情世界,一般任务完成自动退出世界,没完成,但达到基本标准也可以申请退出,依池杉来看,他这任务世界只能申请强制退出。

根本没法玩,他这什么都没做,任务就已经自己崩坏了。

还没等池杉想出个解决办法,诺尔就回来了。

池杉条件反射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理完之后只想捂脸。

“怎么啦?”诺尔回家之后就看到小雄虫坐在沙发上乖乖地看着自己,心顿时就被萌化了,走上前去,捧着小雄虫的脸,凑近问道。

小雄虫微微睁大了双眼懵了一会儿,才呆呆地回了一句:“啊?”

“嘻嘻,真可爱!”诺尔亲了亲小雄虫的脸颊,他是想亲亲嘴唇的,但是怕太直接吓到小雄虫。

池杉被亲的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开口道:“诺尔,我想回家了。”

“……先,吃完晚餐吧。”诺尔看着小雄虫,实在是不想将小雄虫还回去,可是他没有理由不让他回去。小雄虫闻言有些失落地缓缓点头。

诺尔顿了顿,强忍着不舍,摸了摸小雄虫的头:“吃完晚餐就会送你回去,以后咱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不急这一时。”

“嗯嗯!”小雄虫十分开心地主动抱诺尔。

到了晚餐时间,池杉看着桌上只有他们俩人有些疑惑:“将军今晚不回来吗?”

“有突发军情,他去了其他星系呢,怎么了?”

池杉摇了摇头,没继续问下去了,不得不说,在得知黎月目前不在以后,池杉心里松了口气,手也不自觉地扯了扯衣领想放松一下。

手放上去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被啃的惨状,池杉的神色不由地僵硬了一下,随后佯装若无其事地放下去继续吃东西。

诺尔的眼睛多尖啊,更何况他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小雄虫,他当然发现了小雄虫的动作,自然也发现了小雄虫想遮掩的东西,可是昨晚还没有的,今天就……

是谁做的,属实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可是为什么?这一瞬间诺尔怒不可遏,妒火中烧,但他依然强忍着怒火,去思考其中缘由。

诺尔想不明白,黎月明明知道小雄虫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早上他说的好事将近难道是指小雄虫吗?

真过分啊,月,当着我的面,抢先动我的东西,诺尔垂眸,面色冰冷。

池杉吃着吃着,抬头撇了一眼诺尔,就见刚刚还正常的诺尔此刻杀气四溢…

池杉默默放下手中的餐具,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即便是此刻理智已被蚕食殆尽,诺尔还是第一时间发现小雄虫的动作,在给小雄虫倒了杯茶后,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块雄虫都喜欢的蛋糕放在池杉的面前。

池杉看了看眼前的蛋糕,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诺尔,小心翼翼地将蛋糕往诺尔的面前推了推,见诺尔没什么反应,又戳了戳诺尔的胳膊。

诺尔原本正憋着一股气呢,可是小雄虫竟然能察觉到他不开心,明明先前自己也正因为不能马上回家而不开心呢,反过来还要来哄他,真可爱。

我的,小雄虫呢。

诺尔拉过了小雄虫将对方抱在自己的怀里,俯首埋进小雄虫的脖子里平复着自己。

约莫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小雄虫安静地呆在诺尔的怀里任由诺尔抱着。

此时诺尔的心里很清楚,黎月与小雄虫之间或许是有着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他昨晚有注意到,黎月自见到小雄虫以后的异常,可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他全然不知,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诺尔如鲠在喉。

他轻轻地蹭了蹭小雄虫柔软的脸颊,原本他还想着可以与黎月和平分手,但现在看来,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选项。

从朋友到敌人,或许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诺尔摸了摸小雄虫的长发,他对小雄虫的印象,原本还只是停留在以前的时间里,却不曾想,他已然长大。

看着小雄虫微微透着粉意耳垂,诺尔实在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埋在他的怀里的小雄虫微微侧过了耳朵,诺尔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虽然不想停下来,但诺尔也知道此时不是一个好时机。

对小雄虫,诺尔永远都有着用不尽的耐心。

跟诺尔聊了一会儿,池杉就回房间了,原本说好要送他回去的诺尔被一通紧急电话叫走,临走前也没来得及送池杉回去。

池杉很想说他可以自己回去,但是诺尔说什么都不同意,池杉也只能返回房间待着了。

除了宴会当晚,后续的剧情池杉知之甚少,他不明白到底是他当初选错了缘故,还是剧情维护机制已经失衡,剧情已经偏离到这种程度,系统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池杉轻声叹了口气,刚要伸手揉揉眼睛,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叹息,惊的池杉猛地一抬起头,便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

“谁?”小雄虫的声音里带着丝颤抖,明明被吓到了却还是假装镇定自若的样子,在来人的眼里,已经是无上的可爱了。

“你可以猜猜。”

耳畔传来一阵湿热的风,小雄虫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

黎月俯身亲吻着小雄虫柔软的耳垂,一手遮掩住小雄虫的眼眸,他不想在这双绿色眼眸中看到任何拒绝的意思。

“唔~你放开我!”小雄虫强烈的挣扎反抗,尽管这种反抗的力度对于身后人来说影响微乎其微,可显然小雄虫并不想坐以待毙。

从背后抱着小雄虫的黎月丝毫不在意这一点微弱的反抗,他正满心怜爱地亲吻着小雄虫洁白如雪的脖颈。

本质上来说,他跟诺尔都算不得什么好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正派反派的定义,那么他们俩一定是属于反派阵营,毕竟能到这个位置上的,光靠所谓的军功,没点手段可行不通。

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这是黎月一贯奉行的守则。

毕竟虫族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呢。

“你还没猜出来我是谁呢。”黎月一边舔吻着小雄虫的脖颈,一边黏黏糊糊地问道。

尽管池杉被挡住了视线,但这种被束缚着的令人不适的感觉,除了某位主角之一的也没谁了。

他有点生无可恋,但也没打算破罐子破摔,在试图挣脱无果后,便冷淡地回道:“将军。”

黎月闻声顿了顿,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开始收紧,喉咙里却发出了丝笑声:“猜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小雄虫的衣服内部,上下滑动着:“奖励你,我的小雄主。”

“放我回去,才是真的奖励。”池杉按住了在自己身体上乱动的手掌,说道。

“嗯,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已经完全忘记了你还有一个雄主在这里是吗?”池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没有人看见。

“你介意吗?诺尔的存在。”

“……这是什么话?”

黎月思索了片刻,放开了小雄虫,将小雄虫转向了自己,他看着小雄虫认真地解释道:“我跟诺尔之间,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你们是合法夫夫。”

“只是朋友,战友。”

池杉无语:“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多年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只是解决生理需求。”

“…很不错的解释,想追求我,你至少先把婚离了?”池杉现在不想其他,只想先过眼前这关。

“唔,你很介意,不过,我不想等待,你已经在我手里了。”说完不等池杉反应,黎月径直将他推到在床上,俯下身去。

上一次,与小雄虫之间只是受控于虫族本能的驱使,这一次小雄虫是清醒的状态,他一定得让小雄虫清楚地看着这一切。

尽管距离上一次亲密接触还没过去多久时间,但是小雄虫身上的痕迹好的倒是差不多了,黎月一边舔吻着小雄虫的手指尖,一边想着。

如葱尖儿似的手指被舌头一一品尝舔弄,唇舌沿着柔软无力的手腕一路向上,涎水蜿蜒,透明的亮色于雪般肌肤之上留有痕迹。

小雄虫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神情中略带些惊惶,双手垂落在身侧,此刻他如身处流沙,无力上岸。

黎月微抬起上半身,注视着身下的小雄虫,即将再度拥有小雄虫,令他的内心感到十分的愉悦,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前半生的时光里,只有生存的欲望在督促着他前行,而真切让他体会到活着的感觉的只有在见到小雄虫的时间里才能令他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所以,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会放手。

即便是小雄虫,不愿意。

黎月伸出了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小雄虫的眼睑,小雄虫微微侧过了头,黎月如同在看着不懂事的小孩,低头亲了亲小雄虫柔嫩的嘴唇。

而后直起身来,脱掉了小雄虫身上多余的衣物,他如同朝圣一般将自己的唇舌奉上,尽管身下之人并不稀罕。

直到他的舌尖碰到了小雄虫的生殖器,许久没有反应的小雄虫仿佛触电一般,蜷缩起自己的脚趾。

尽管不愿意,可是身体本能的欲望会告诉你事实。

黎月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口腔,尽量将小雄虫的性器包裹进去,他很喜欢小雄虫身上的一切,更喜欢身体与身体之间的连接。

舌尖抚慰着温热口腔中的性器,摇摆着游走着吮吸着,指引着性器往更深处去,黎月不紧不慢地含住性器任由它进出着自己的口腔,涎水于唇角缓缓滑落,透明的丝线落入雄虫嫩滑的大腿根里。

小雄虫捂着脸也挡不住那快速蔓延的羞怯红色,咬紧了牙关也无法阻挡呻吟出声。

“唔~啊~”

微弱的呻吟声穿过耳畔,黎月将头埋的更深了。当狭窄的喉腔接触到小雄虫的性器时,极致收缩的快感瞬间击溃小雄虫的头脑中理智的高墙。

他如同溺水的鱼,不论如何挣扎,空气中的氧气似乎都已逐渐消失殆尽,小雄虫迫不得已张大嘴重重地呼吸着。这令人窒息的快感,令他忍不住浑身颤栗着,全身也弥漫上了浅淡的微醺的红。

“啊~唔嗯~停、停下!!”

黎月双手揉捏着小雄虫的臀部,好让自己可以更加深入地品尝小雄虫的味道,尽管过于地深入,令他感到有些不适,但,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听到小雄虫甜美的呻吟,那么也非常值得。

挺直的性器,进出着虫族最高指挥官湿热温软的口腔,黏腻的涩情的水声,啧啧作响,池杉听得头皮发麻。

不多时,小雄虫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在黎月的口中释放了出来。

白色的粘稠的液体,沿着黎月的嘴角滑落,口腔内部的则被他一一吞咽了下去。

被黎月口了一发的池杉躺在床上,眼角含泪,为自己即将失去的贞操默默哀悼着。

黎月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已经到手的小雄虫。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扫清前方的所有障碍,让小雄虫的归属权落到他的手里。

于是,在池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等着接下来被动交粮的时候,黎月只是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呢喃了一句什么,便匆匆离去。

那声音太轻又太低,以至于池杉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黎月的离去让池杉略微松了口气。

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奔向大门的位置,结果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黎月的离去并没有将大门的权限关闭,门还是无法打不开。

他被困在这里了。

按照原本剧情里两位男主目前所拥有的权势,池杉的家族对于他目前的困境是无能为力的。

如果说要从剧情里寻找出去的机会,说实话,微乎其微。

首先在原本的剧情里根本没有关于这一段剧情的描写。而炮灰的存在,在宴会结束以后,就也已经完结,现阶段的冗余剧情在池杉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补充。

本身在这个剧情的时间节点这里双男主也已经历尽万千磨难才能这样在一起,完全没有必要增加炮灰雄虫在这里露面的必要,毕竟观众也并不希望在即将迎来完美的he结局时被迫吃这么一口玻璃渣。

而在系统所能提供的极其有限的剧情里,也只知道跟诺尔是有那么一点剧情关联,可是黎月…

池杉坐在沙发上仰躺着头,长而卷曲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身后,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并不想这个世界的剧情也如上个世界那样需要由一个炮灰角色来拨开迷雾,推动剧情,但是直接退出也与他一贯的工作作风不符。

如果这会儿手里边有烟的话,他还真想来上一口。

这么想着,他突然再次打开了任务系统,上面赫然显示着任务已完成。

这是在做什么?玩我呢?

任务已经完成可是还没有结算。一般来说,任务在完成的一瞬间就会结算,结算过后就可以立即退出该世界。

但现在,显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惜他跟技术部那边没什么交情,啧,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池杉就这么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尊人偶。

晚些时候,诺尔终于回来了,他的情绪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只自顾自地坐到了池杉的对面。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其实,从很久以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我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池杉眼神微动,心想,这该不会又是剧情补充的部分吧。

“在这个混沌模糊的世界之中,以雌雄虫之间强烈的生物本能来讲,爱你本是件很难的事情。可是,于我而言,仅仅只需要一眼,我所能做到的一切防御在你面前,完全崩塌。”诺尔深呼吸一口气,他停顿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继续。

“……”原本已经有半躺着的某人此时已经窝在了沙发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这剧情,神仙也救不了吧。

“我…”池杉试图说点什么,但诺尔打断了他。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很难理解,可我无法控制,我也…不想控制,不想成为被信息素控制的俘虏,不想要被驯服,我也想要拥有爱你的能力,为此我做了很多努力,可是……”

诺尔猛然抬头,双眼竟然满是泪水:“为什么,他还是得到了你,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也是我先来的。”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诺尔低头擦了擦眼泪,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后悔,现在,告诉我,你想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呢。”

“……”

池杉定了定神,沉默了片刻后,他微微歪头看着诺尔脸上带着些说不出的天真无邪道:“不如,就为我杀了黎月吧~”

诺尔闻言,瞳孔快速收缩了一瞬,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池杉,仿佛在确认着什么,随后冷不丁笑了笑,低声道:“…当然,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池杉随手牵起胸前的一缕长发打着卷儿似的缠绕在纤细的指尖,看起来一派淡然写意,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原本he结局,现在都崩得不成样子了,真的还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吗?再这样下去,这俩男主怎么着都得没一个吧,不会到时候又抓壮丁吧,不是吧不是吧!

沉浸在思绪里的池杉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环境瞬间变了个模样。

池杉一边思考着一边习惯性的点开系统界面,嗯??等等,这是什么,评分界面竟然直接出了?

啧,什么叫作者已根据提交的相关bug进行全文锁定,正准备着手修改全文。

就这么不上不下的被迫退出世界,池杉觉得这么玩可不太行,迟早得逼死强迫症,于是顺手又写了八千字的建议提交了上去。

哎呀,钱难赚啊,在哪儿都难赚。要不是那会儿手快,以及,攻略组提交过后至少需要经过5轮世界任务,他早在第一个坑爹的任务完成后就提交转组了。

在上一次任务无疾而终后,池杉终于痛定思痛!决定甩开过高的责任感,剧情嘛,爱崩就崩吧,钱没多拿,事还没少干!

这一次的任务世界看上去倒是正常,可话又说回来,之前那两次任务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男妻这个设定,在一个古代背景故事下,略微有些超前了。

池杉翻了翻剧情,关于自身的背景设定比之前还要少,按照池杉自己标准来看,这都完全不属于炮灰的定义了,纯纯的背景板。

五品官员沈淮君因在三皇子楚渊与楚乾这两位皇位有力竞争者中,站队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楚乾,且因意外获知三皇子楚渊意图谋反的关键消息后及时传递出去,导致三皇子楚渊妄图颠覆朝政阴谋败露,楚乾得以顺利继位。

当今圣上上位时论功行赏,沈淮君并未要求加官进爵,只求了道指婚圣旨,与自己同性别的青梅竹马池杉成婚。

即便当朝同性可婚,可选择同性别做正妻的人亦是十分稀少。

其他人虽口中谦虚为君为民都是为臣本分,可要论功行赏,那还是实打实地加官进爵才是众人追求,像沈淮君这样的大功之臣只求一道指婚旨意,在其他人看来这都是昏了头的操作。

可楚乾只是看了沈淮君半晌,没说什么,只按照沈淮君所求,给了道指婚圣旨后,便再无其他封赏。

按理说,即便只求了道旨意,其他封赏理应同赏,可直到其他大臣们的封赏结束,沈淮君依然只有那一道指婚圣旨。

其他人不免琢磨,是否圣上不认可沈淮君的功劳,亦或是单纯厌弃这个人,你看这人入朝为官,一不为君二不为民,好似做什么都只为了枕边之人。

除此之外剧情里并没有详细描述此人与炮灰竹马池杉成婚之后的事情,最后也只到结尾有这么一句,池杉与沈淮君共同见证了这个王朝最鼎盛的辉煌时期。

啊?

不看名字,单论戏份,你会觉得这位那个只出现了几次名字竹马男妻,什么剧情都没有的角色是池杉要扮演的人物吗?

又或者你以为此次主角的扮演炮灰角色是这位五品臣子吗?单论戏份来说,还真是挺像以往的炮灰设定的,可这次偏偏不,他这次的人物是那位竹马,倒是不像炮灰反而更像是背景板了。

啧,背景板好啊!

远离主角,从现有的剧情来看往后走剧情时便不会偏离太多。

这一本是大男主个人称帝的史诗。主角的感情线,倒是没有过多赘述。

而一开场便已经嫁人了的男妻这个人物角色,应当也没有见过其他主要角色。

池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吧。

等等。

现在的剧情节点是哪里来着?

按照剧情时间,他在这个世界看似背景板,但工作时长可不少。

池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一间道观,明白了。现下还未接到圣旨,也就是主角离登上皇位还有一段时间?

“咳咳……”池杉正准备起身看看外部环境,眼前一花,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唉~体质太弱,真能活这么久么。

池杉有点发愁,微闭着眼,指尖轻抚额头。

半开着的窗沿下,风吹动桌边的书页“哗哗”作响,那半倚在窗边姿容绮丽的青年,引得门外来人不自觉缓步。

不管他们见过多少次,只要那个人出现在眼前,洛一总是无法自抑地产生一种窒息感,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缓慢收紧。

青年如同书中所写精魅,姿容异于常人的绮丽。面色如雪,发色如墨,眉目间温柔缱绻,身姿绰约,不知是否因其体弱,周身常年散发着仿若雾气弥漫般的气场。

这令人脊背发冷的美貌。

如同心魔。洛一想着。

池杉并未睡着,只歇息片刻。这会儿他也听到了脚步声,只是不知道为何来人走过来却并未开口,索性也没有想起身迎接对方的意思,便也装作不知。

半晌,来人也并无其他动作。

此时日朗风清,时光恰好。池杉随身体本能即将要睡去的时候,边上突然吵嚷起来。

池杉……

谁懂,那种快要睡着的临门一脚。

唉~

“何事吵嚷?”

一群年岁不大的小道童,互相推挤着凑到洛一跟前,齐声道:“大师兄,大师兄,有好多人来咱们观里了!听说是什么好大的官呢!!”

池杉眨了眨眼,听着小道童们七嘴八舌的话语,明白了,约摸是指婚圣旨。

一旁的洛一听着道童们叽叽喳喳也明白了几分,只是想不通朝廷的人来此处是所为何事。于是扭头对着被吵醒了的师弟说道:“师弟,不如同去?”

窗边的青年,目光悠远,看不清神色,只安静颔首。

等到青年走出房门,洛一已将小道童们哄走了。

接着便习惯性走到青年身旁牵起他微凉柔软的手。

“师弟,有何头绪?”

本以为一向安静寡言的师弟不会回答,怎料。

“起风了啊。”

洛一猛然扭头,却见师弟的脸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神情。

青年也就是池杉,心情复杂,马上就要嫁人了呢。

好在嫁人以后,剧情节点里便没有他的姓名了,摆烂到剧情结束就算完成。

只要不出岔子,可千万别出岔子!

“师兄,会帮我吗?”

青年微不可察地说了这么一句,洛一不太明白师弟想要他帮他什么,可:“自然。”

无论师弟需要什么帮助,他都会帮他,无需条件,无需缘由,一切,由己由心。

……

这处道观离京城至少七八日行程,且此处山路颇为难行,接了传旨任务的公公此时正站在大堂之中,表情严肃地等候接旨之人,心里则在暗暗的给自己打气,要坚持住。

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还好半道上歇了大半个时辰,不然此时两腿便要抖成筛子,有损天家颜面。

这会儿大概除了池杉外,其他人听到旨意人都傻了。

池杉自小便被人送到观里,在观里住了十几年,连下山都少有,不说是完全与世隔绝,可也少有与外人接触的机会。

观主摸了摸脑袋,低头掐算,越算眉头皱的越紧。

池杉倒是十分坦然,面色从容,低头跪下接旨。

洛一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池杉,心中的阴霾逐渐蔓延。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事就在这一众诡异寂静的氛围中顺利完成了。

公公捏着手绢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汗,眼见着流程走完以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宣旨的过程中,老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胆战心惊直到结束,还好还好,任务完成!

直到宣旨的队伍走后,众人都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池杉看向观主,知道他有话要说,只是此刻并非谈话良机,便微微点头示意后,先行离去。

“师父…”“师父!”

众师兄弟们齐齐望向师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主苦着张脸摇了摇头:“天意难为。”

“这……”

“散了吧,这几日也不必扰了师弟。”

三日后,池杉便需启程。

十几年前,池杉刚来观里时,他便知道,此后事端必不会少。为着池杉,不知卜了多少次,只是每每卦象显示小吉,他便也逐渐放下心来。可近来再卜,卦象已然逐渐偏离。

“桃花孽债啊。”

小民如何能与天争。

到底,观主也并未现身与池杉当面说些什么,只差人送来封信。

池杉打开信一瞧,随即眉眼微弯,如冰雪初融。

送信的师兄见着,脸色微红:“师父说,天命虽难违,可并非没有转机,要你万事随心即可。”

“多谢师兄,烦请转告师父,我知道了。”

送走了师兄,池杉转身便去了后山。

后山荒芜,常年无人打理。

半山野竹,半山不知名的树木。有些树上结了些色彩艳丽的果儿,有些被藤蔓寄生,枝叶蔓延铺天盖地。山腰隐蔽处有一池自上而下的浅水,岸边自顾自地长着许多花草与灌木丛,里面不时会窜出一些小动物,一片野趣横生。

因着甚少有人来此处,原本的池杉倒是极爱此处,平日里素不喜与人来往,不时便会来此,听暮鼓晨钟,赏乡野山趣之景。

池杉缓步走过林中小路,被掩盖了的记忆也随着步伐逐渐显露出来。

有趣。这个身份很有趣,按理来说,应当是要发生些什么恩怨情仇的剧情的。可系统给到的炮灰剧情里,就真的只是个背景板一样的人物,剧情是没有的,主视角又完全在主角的身上,也有可能是原作埋了线却忘记用也说不定。

池杉很想这么认为,可前面翻车的事实告诉他,绝不会是这样,翻车的剧情点几乎都是基于对剧情的了解程度过少以及主视角的偏向问题,主视角的认知误导了他。

到了约定的地方,人还未到,池杉看着眼前的池水,垂眸静思,平复着内心翻腾而起的气息。

观主远远看了一眼,青年临水而立,一袭青色布衣也难掩其风姿绰约,眉目间依稀带着些苍白病气,可也愈发显得貌美风华,小老头儿又是止不住的叹气。

“师父来了。”池边,青年倒是表现得颇为闲逸。

“你都知道了?”小老头有些纠结的揪着胡子。

“知道什么?”

“还打哑谜?”

“徒儿不知师父所问何事。”池杉面上依然镇定,心里却有些好笑地看着观主师父越来越纠结。

“罢了罢了,你既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劝你,只是你身份特殊,此去又是,”小老头顿了顿:“又是嫁人,不管你有何打算,必要保重自己才是。”知道池杉自有打算,也知道他这人聪明心思重,也就不打算多说什么,大不了,老头我再闯一遭这龙潭虎穴。

池杉眼神柔和了下来:“徒儿谨记在心。”

不过,“师父当真不记得了吗?那位沈淮君。”

“咦?”

“他幼时,随其父来观里住过半月有余。”

“哦!是那位大人,唉,可惜,听闻前几年,因病过世了。”

“是啊,可惜。”

“慢着,只幼时见过几面,这便要娶你?这几年你二人可有联系?”小老头一下子问到重点。

池杉垂眸轻笑:“自然。”

小老头听完径直转身下山,既已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问了:“此去,若有难处,只管传信回来,保你一命,自是能得。”

池杉沉默地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良久,缓缓叹了口气。

自然是没有联系的。

他知道师父不问他愿不愿意是知道,此行,他必然是要去的。只是,可能误会他此去的目的。

不过这隐藏的身份,也是过于碍眼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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