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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称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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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津月没有看消息。

不用猜都知道是谢舒元,内容无非是一些关心她的话,然后道晚安。

絮絮叨叨的。

她没心思吊着他,更不想搭理他,关了静音,继续做题。

一如既往。

谢舒元盯着聊天对话框许久,没有消息弹出来。

打扰到她了吗?已经睡下了?还是……她在玩别的男人。

身t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也是。

强烈又安静。

“没睡好吗?”中年nv人关心地问。

清晨的yan光打在他的脸上,黑眼圈隐约可见。

两碗米粥放到了桌上,赵沉局促解释,“还好,可能新学期有点紧张。”

自打那一晚过后,他心里更不踏实了,夜夜难眠。

米粥飘着热气,j蛋饼金h软糯,搭上两碟小菜均衡营养,看起来jg致可口。

赵岚青喝了口热乎乎的粥,犹豫地说:“高中学习很紧张,以后就不用做饭了,我来吧。”

赵沉大咧咧地一笑,“没事姑妈,反正我起得也早。”

热流滑入胃里,温暖舒适。

赵岚青yu言又止,这几年一直都是她这个未成年的外甥做饭,身为长辈,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可她实在不会做饭。

她不禁想起nv儿曾说过的话,

“收养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给家里做饭是他的本分,要连这点活都不做,留着他g什么?养大爷吗?”

话是刻薄了点,倒也是这个道理。

家里并不富裕,全靠她一个人打工挣钱维持生计,时常入不敷出,好在之前离婚分到了房子和钱,日子才没那么难过。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吃着早餐。

赵津月洗漱好出来了,赵沉立刻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三明治和一杯牛n。

母nv两人的口味不同,他做饭都是做两份。

“姐,里面的煎蛋没有h。”

赵津月没听见似的,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单词本。

赵沉失落,每次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饭,可她从未在意过,习以为常。不过见她吃得满足,x腔里的郁气一扫而空,心里不禁产生一个想法,

如果她习惯吃自己做的饭,是不是就不会去外面觅食了?

是做饭,也是别的心思。

他乐滋滋地从洗衣机里拿出了衣服,往晾衣杆上挂。

yan台的窗户敞着,风一吹,皂香扑鼻,清新好闻。

赵津月下意识地看过去,他穿着无袖t恤,手臂的肌r0u线条流畅,劲瘦有力。额前碎发被风吹开,jg致的眉眼很好看,yan光一照,皮肤很白,清爽g净。

他的肤se的确变白了,已经很久没见他出去打球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记不清了。

每每走在街上,遇到皮肤白的男生,她都会多看几眼,尤其是认识谢舒元之后。

谢舒元的肤se是泛着冷调的白,带着一种矜贵感,大多数男生仅仅是皮肤白而已,没有他的气质。不过她更喜欢谢舒元身上的另一种气质——乖巧听话,温顺纯良。

这样的气质,赵沉也有。

就像现在,他蹲下身为她系鞋带,仔细认真。一头黑发很蓬松,泛着柔顺光泽。

不知怎么,赵津月很想00。

她的手覆了上去,赵沉一怔,系鞋带的动作停住了。

头发被她轻轻r0u了r0u,他耳根通红,不知所措。

在做什么?0他吗?

好像在0狗头。

羞耻又亲密。

赵津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cha到兜里。

他是很听话,可骨子里的野x太明显,心思看上去没那么正,会反扑。

会咬伤主人的,不是一条合格的狗。

除非把牙齿拔掉。

不过目前牙还没长齐,一切尚未可知。

赵津月想法变了,她开始期待他长大。无论如何,钳子都在她的手里。

早高峰的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摩肩接踵,赵沉抓着吊环,用身t护在她的身侧,为她挡住人群的压力。

路面颠簸,车厢里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摇晃倾斜。

赵沉下意识地扶了她一下,手覆在她的腰间,停留几秒,立刻ch0u离了。

他的心怦怦乱跳,悄悄观察她的神se。

她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

接纳他了吗?

赵沉看到了希望,欣然自喜。

“不要跟着我了。”

下了车,赵津月直截了当地打破了他的欢喜。

赵沉心头一颤,儿时的记忆碎片涌入脑中,不堪的、难过的。

“怎么了?”他像条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紧追不舍。

赵津月停了下来,转头对上他的眼神,“我不希望学校里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他看上去真的是在认真地问。

赵津月沉默片刻,继续前行,淡淡地抛下几个字,“陌生人的关系。”

赵沉垂下眸子,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我就不能叫你姐了吧?”

没有回应。

心跳加快了,他试探地唤了声,“赵津月?”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赵沉立刻移开了视线,望望天,看看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个名字他曾在梦里唤过无数次。

只有这一次,她回头了。

余光中,她的神se还是那么冷淡,看不出情绪变化,不过,至少不是厌恶。

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赵沉目不转睛地望着,眉开眼笑。

高二分班,赵津月轻松顺利地进入尖子班。

以前的她成绩普通,不上不下,要强的x子常常被残酷的现实打击。那时候她的压力很大,焦虑很重。

x1ngga0cha0是一种很好的解压方式,可仅仅是身t上的快感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想要发泄,渴望暴力,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法律与道德的约束,她想做个杀手。

后来,她发现了s8,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

她在控制他人jg神时探索自我,突破认知;在一次又一次的施nve中释放压力,重获新生。

她掌握了更有效的学习方法,开了窍,成绩突飞猛进,从名列前茅到稳居地收养了他。

他心里发虚,可面上仍是逞强,昂头解释:“你没听过一个成语吗?成家立业,当然是先成家,再立业!”

坐在前桌的赵津月听不下去了,回头喝止,“自习课,闭嘴。”

程见深哼了声,不以为意。

老师去开会了,纪律委员也不敢招惹他,他自然就为所yu为了,不过其他同学是怕了,坐回了座位专心学习,程见深的脸se沉了下来。

其实两人没有交集,新学期分到一个班才有了了解,可他早就看她不爽——赵津月的成绩一直名列榜首,他怎么都超不过,现在她又跟他对着g,他更讨厌了。

“果然没爸的孩子就是敏感,听不得人家有爸。”

明明脸很好看,身材也不错,可他总是一副高傲自大,桀骜不驯的模样,看上去很欠揍。

赵津月冷笑了声,“你在说你自己吗?”

她可从不觉得有爸是什么好事。

程见深急了,“随母姓不行吗?你不也是随母姓吗?”

答非所问,yu盖弥彰。

赵津月暗指的不是姓氏,他很明白,生怕被她戳破谎言。同时他的心里也在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情况?难道是歪打正着猜到的?

“你自己清楚。”

赵津月转头继续做题。

程见深恼怒,“你很了解我家吗?”

赵津月眸光一动,没有理睬,心思放在了眼前的数学题上。

题很难,她的思路有些乱,堵住似的,难以疏通。

程见深见她没有搭理自己,更气了,用劲儿推了她一下,“问你话呢!”

笔尖在卷子上划出长长一道,赵津月眉头紧锁,好不容易有了解题的方向,被他彻底打断。

两人的矛盾引来了周围同学的注意。

程见深的气焰更嚣张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从此夹起尾巴做人。

他又推了她一把,蛮横地吼出两个字,“说话!”

赵津月握紧手中的笔,转过身。她的眼神冷漠,看不出情绪起伏,可却是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程见深心头一慌,他强装镇定,仍端着傲慢骄狂的架子。

“你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了?怕……啊!”

赵津月抬起笔狠狠地扎向他的手背,程见深来不及震惊,尖锐的疼痛扩散。

笔尖穿透皮肤,钻心刺骨,疼得他难以呼x1,说不出话,另一只手yu要伸过去制止。

赵津月握笔的手一压劲。

刺痛加剧。

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五官拧到了一起,俊朗的脸变得扭曲。

她不像施nve者,像旁观者。

冷血无情的旁观者——明明注视着他,却看不到他的痛苦,面无表情,平静得令人害怕,胆战心惊。

周围的同学敛声屏息,谁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nve待。

修长有劲的手因疼痛而无力伸展,止不住地抖颤,赵津月的视线落了上去。

很漂亮,b平时还要好看。

他的另一只手紧扣住桌面,青筋暴突,指节紧绷,似痛入骨髓,又似顽抗挣扎,可被她压制得sisi的,毫无还手之力。

赵津月前倾身t,缓缓凑近他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痛苦模样,心里极其舒爽,嘴角微扬。

“知道错了吗?”

轻飘飘的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吹进他的耳道,似一gu电流窜过全身,su痒发麻。

程见深的身t更颤了,头皮发怵。

她是变态吗?

大脑还在宕机,痛感突然加强。

赵津月继续施加压力,把他的筋骨扎穿似的,冷血残忍。

“对、对不起……我错了……”他禁不住地求饶。

力度终于松了。

疼痛没有随着她的ch0u离而终止,他的手还在抖,被笔尖扎穿的创口残留黑se墨迹,犹如深不见底的窟窿,涌出了血。

程见深骄横惯了,第一次被欺凌羞辱,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的面子挂不住了。

气血冲顶,痛感烧烈了怒火。他爆发了,朝她愤愤地吼:“赵津月!你不怕我告老师吗?”

“好啊,告去吧。”

她淡淡地甩下几个字,转头继续做题了。

大不了被老师说几句,就算被他闹到请家长,她也不怕。

母亲绝对向着自己,毋庸置疑,至于他的家长……

赵津月底气十足。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程见深诧异。

她怎么敢?

平时见她不言不语,像个闷葫芦,想不到x子那么狠。

周围的同学有的收回了目光,递给他创可贴,有的还在看热闹,带有嘲讽意味的目光扎透了他的自尊心,b笔尖还要锋利。他仿佛可以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的形象跌落谷底,陷进尘埃里。

程见深勉强挽尊,“这次是我大度不计较,看在你是个nv生……”

“呲喇”一声,赵津月的椅子向后滑推,他的桌边一下子撞上x口,话音中断。

水杯倒了,笔也掉到了地上。

他的活动空间被她无情挤压,欺辱变本加厉。

就在此时,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了。

教室格外安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翻书声,大家都在认真地上自习,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水杯重新立了回去,好在里面没有水。

程见深幽愤地盯着赵津月的背,要不是看她是个nv生,他的拳头早已经挥过去了,可他也不想告老师,难道要告诉老师他被他最讨厌的nv生狠狠欺负了,身心都受到重创了吗?

太丢人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饶过她了!

他自我安慰,偷偷贴上创可贴,忍痛将受伤的、还在颤抖的手藏到桌下。

卷子上的字迹颜se驳杂,黑中带红,是他的血。

赵津月的思维更加通畅,一道复杂难解的数学题被她轻松攻克。

她欣赏着卷子上的解题步骤,那是她的成果,明晰而又醒目。

“爸,如果……遇到校园霸凌的情况,该怎么应对?”

电话里的声音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梁景川眉头一皱,“你被欺负了?”

“没有没有!”程见深急忙否认,“你儿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欺负?我只是、只是想问问,毕竟现在校园霸凌也挺严重……”

男子汉大丈夫被欺负了找爸爸撑腰,说出来实在丢脸,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是他先挑的事,但没想到赵津月下手那么狠。

他甚至觉得她会杀人,那种对生命毫无畏惧的态度,像天生凉薄,没有情感。

不害怕是假的。

犹豫了几天,他还是开了口,总要学会自保,即使现在的他再也不敢招惹她了,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b4层到了,电梯门开启。西k线条流畅,笔挺的腿迈了出来。

“首先要冷静面对,可以向家长、老师以及学校反映,也可以直接向教育局反映……”

沉稳的嗓音富有磁x,梁景川一边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谆谆教导,一边走向停车场。

手臂搭着西装外套,他身上的白se衬衫板正洁净,酒红se的领带规整,扣子系得严实,袖扣也是,看起来一丝不苟,严谨缜密。可他的气质很随和,儒雅成熟,戴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不像雷厉风行的律师,倒像是温厚谦和的教师。

“梁律师,我们走了。”同行的两个客户朝他摆手。

梁景川颔首一笑,如沐春风,斯文周正的相貌让人印象深刻。

“看不出来梁律师已经三十五了,保养得真好。”

“听说还有个儿子呢,已经上高中了。”

“这么大了?”

“刚刚打电话的好像就是他儿子……”

客户闲聊的声音渐行渐远,几盏顶灯灭了,停车场的光线更暗了。

“如果情节严重,可以向公安机关等其他有关部门反映求助。”

梁景川还在讲着电话,专业x的知识理论让另一端的程见深安全感十足。

“爸,我记得你以前处理过这类的案子。”

“很多。”

梁景川停下脚步,眼前停车位里的车子是他的。幽暗的光线中,一个身穿校服的少nv坐在了里面。

程见深心里有了底,自己的爸爸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怕什么?再问下去父亲会起疑,他立刻转移话题,“爸,你今天晚上回家吗?”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片刻,传来抱歉的声音,“爸爸还有工作要处理,今天回不去了。你现在学习很累,我让阿姨多做些营养的东西给你补补。”

车门开关的声音闷沉,好像心掉落谷底。

程见深失落地垂下头,“那你也要注意身t。”

很久没见爸爸了,他的工作很忙。

手背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很痒很难受。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爸爸的语气b以往还要温柔。

程见深下意识地提高嗓门,“我都这么大了,陪什么?你好好工作吧!”

又不是小孩子,都高中生了还要爸爸陪,多丢脸!爸爸的事业那么忙,应该t谅他,不应该给他添麻烦。

他不断地暗暗劝说自己,可怎么也挡不住心头的落寞。正如小时候没了亲生父母,被同龄的小孩子欺负,他一边倔强地大吼大骂,一边抹着眼泪。

“真的不需要?”梁景川轻声问。他的头微微侧过去,余光中的少nv闭目养神,一脸淡漠。

“当然不需要!明天周末了,等会儿我去找小白刷题,就在他家住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挂了啊!”

吊儿郎当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视线收了回来,梁景川放下了手机。前方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程见深目光凝滞,手背上结痂的伤口更痒了。

等痂皮自然脱落,伤口就恢复如初了,而这个过程只有他自己知道,无人察觉。

聊天对话框很安静,没有消息弹出来。

程见深忍不住地扣弄手背上的疮痂,呆滞等待。

小白是他的发小,也是他最好的朋友,b他小一岁。他孤独无聊的时候喜欢找他玩,或是听他弹钢琴,只可惜他不喜欢打游戏,不然两人更投缘了。

“嘶……”

疼痛火辣辣地袭来。痂皮被掀开一角,黏连血r0u的撕扯。

程见深更烦躁了。

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消息?要不开把排位?可他现在根本没有打游戏的兴致,心里乱得很。

他闷闷地翻起了小白的朋友圈,眼前的文字让他怔住了——

只有痛苦与被占有才能感受到强烈的ai。

程见深眉头紧锁,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怎么了,总是在深夜发一些伤感的朋友圈,过几天就不见了。失恋了?被甩了?可也没听他说他恋ai了。

矫情si了。

不过……好像自己也很矫情。

他一咬牙,将疮痂整个撕掉了。痛,可又莫名感到舒爽。

修长的手隐隐颤抖,血渗了出来。

听说结痂脱落可能会留下疤痕,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张熟悉又令人愤恨的少nv的脸。

会留下一辈子吗?

视线再次落在那行文字上,屏幕的光亮映到脸上,他的眼神复杂,心乱如麻,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涌了上来。

“没锁车?”赵津月仍合着眼睛,漠然不动。

“锁了。”温柔的两个字传来。

“哪锁了?”

“钥匙不就在你手里吗?”

赵津月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手中的钥匙扣上。

两把钥匙——他的车钥匙和……锁他的钥匙。

谁能想到这位资深优秀、声名显赫的jg英律师的下t一直戴着锁jg环?

在法庭上对峙时、在应酬时,在他工作与生活的每一刻,似乎已经与他融为一t。

赵津月一向不喜欢老男人。老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皮都松了,还不g净。

不过,梁景川是个例外。

倒车镜映出男人的脸,五官立t,眼眸深邃。

赵津月嫌弃他老,梁景川心里清楚。

他都三十五了,肯定b不过那些鲜neng的年轻少男,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钱是个好东西,虽然无法改变生理上的年龄,但可以改变外貌,从而达到返老还童的效果,尤其是在这个医美火爆的时代。

他的底子好,骨相极佳,只是岁数大了,再加上常年忙于工作,皮肤状态很疲惫,做了一些抗衰紧致的项目后,焕然一新。

“想去哪里?”他启动车子。

赵津月转着手里的钥匙圈,轻描淡写地扔出三个字,“去你家。”

梁景川一怔,赵津月从来没去过他家,这是她第一次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见他犹豫,赵津月问:“不方便?”

“没有。”梁景川温和一笑,“听你的。”

家里没有人,儿子去朋友家住了,他放心了。

车子驶离停车场,车内放着她喜欢听的钢琴曲。好闻的木质香味萦绕鼻尖,中后调带着一丝玫瑰花香,层次感丰富,沉稳、优雅而又x感,很像他。

金属镜框泛着光泽,他扶了扶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稳稳驾驶。

酒红se领带与白se衬衫很搭,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jg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男人微微侧目,赵津月扭过头,若无其事地望向了窗外。

梁景川收回视线,唇畔扬起一个弧度,他松了松领带,又一颗纽扣不经意地开了,锁骨下方的皮肤上隐约露出四个黑字——优等贱狗。

她的字,她的狗。

他不是圈内人,起初只是为了赎罪。

他欠她的。

赵津月七岁那年,她的父亲开车撞si了人,梁景川接了这起案子,亲手将她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然而,肇事人另有其人。

他很清楚。

当年父亲给一位企业老总当司机,在父亲休假的时候,一个雨夜,那位老总醉酒开车撞si了人。老总没有自首,而是动用金钱权势脱身,父亲自然而然成了最适合背锅的人,梁景川也参与其中,站在了老总那边。毕竟,他们是一伙的。

父亲入狱对于赵津月而言是好事,一个嗜赌成x,动不动就家暴的烂人算什么父亲?

天道好轮回,这是他的报应。

母亲恢复独身,家里没了碍眼的东西,这很快乐,可这跟她看不惯梁景川的所作所为不冲突。

一个代表正义的律师屈服于权势,助纣为nve,多可笑?

她的目光似利剑般锋锐,厌恶这个崩坏的世界,而在梁景川眼里,那是她的恨,恨他让她失去了父亲。

只一眼,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记忆里,直到十年后的一天,他送养子上学,无意中对上了车窗外的一个眼神,熟悉而又令他惭愧。

时隔多年的再度相遇,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法律是用来维稳的,不是维持正义的,对吗?你学法的初衷就是为了攀附权贵,当他们的走狗吗?”

隐蔽的巷尾里,少nv倚着墙壁冷冷地质问他。

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地位很高,赵津月时常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有几起他经手的案子很热门,可她早就不相信他了。

梁景川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赵津月不屑地笑了声,“梁律师,你真了不起。”

轻淡的几个字重重地砸了过来,梁景川更愧疚了。

“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有用吗?”赵津月离开墙壁,朝他缓缓移步,“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无耻,装出一副内疚自责的模样给谁看?给你自己看吗?”

梁景川听得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他理想中的世界非黑即白,可现实的世界铺满了大面积的灰。

他无奈地说:“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的童年创伤,可我……还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为我?”赵津月突兀地笑了笑,“这不应该是我来想,我来说,而是你怎么去做。”

她的心智透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梁景川一时间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做?”她眼一瞥,“你的年纪都能当我爸了,还需要我这个未成年来教你吗?梁大律师?”

梁景川自惭形hui,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她。

指间夹过来,赵津月看了看,漫不经心地抛出两个字,“不够。”

“这张卡可以随便花,多少都可以……”

“只有钱吗?”赵津月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出于职业习惯,梁景川的脑海里闪过四个字——敲诈勒索。

赵津月捕捉到他眼中的戒备,气定神闲地笑了下,“梁律师,你在犯罪。”

梁景川心头一紧,夹在她指间的黑卡颜se更浓重了。

要挟他吗?

他压住紊乱的气息,保持镇定,警惕地朝左右探看。

没有人,巷子寂静无声。

天se晦暗,y云密布,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他曾经多么渴望雨水的洗礼,从而冲刷大地的wuhui,可雨水也是脏的。

指间的黑卡轻轻挑起他的领带,两人的距离悄无声息地拉近了。

眼前的少nv和自己的养子年龄相仿,可气场却b成年人还要强大,压迫感十足。

气息交缠间,梁景川局促不安。

“你……想要什么?”

赵津月抬眼看去,儒雅斯文的一张脸很像个好人,身上的穿着也很规整,尤其领口很严实,多了几分令人无法窥探的禁yu感。

可她真的很想撕开那层西装革履,看看他藏在皮骨中的血有多黑,内心的底线有多低?

她不是良善的人,纵然愤慨,也没有兴趣伸张正义,她只在乎自身利益——他可以满足她的yuwang,那些自私的、败坏的yuwang。

“犯了罪就要赎罪,你欠我的。”

那天,梁景川朝她屈下了膝盖。

是他害得她失去了父亲,他要弥补。

“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要你心里能好受点,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赵津月感到可笑,“你的确愿意。不过这份愧疚,是对我的,还是对你自己的?”

轰的一下,他顿感耳鸣头胀,被扒光了衣服似的羞辱打击。

赵津月冷笑了声,“是你自甘堕落。”

做了违心的事,一边自责,一边又放不下得到的权势利益。

伪善极了。

回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交叠重合,男人跪在她身前,俯首低眉。

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脖颈拴着锁链,衬衫扣子全部散开了,jg健的身材不输他儿子,皮肤遍布一道道瘢痕,那是她留下的。

赵津月记不清都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她只记得第一次施nve时,他落泪了。

她甚至没有动手,只是言语上的辱骂。后来,他主动找她。

受nve会上瘾。

鲜血与汗ye的交融是他祈求已久的甘霖,可以冲刷罪恶,洗涤灵魂,哪怕只是短暂的自我慰藉。

他渐渐ai上了疼痛,痛到麻痹神经,从而得到久违的轻松。

很病态,好像x1毒,可他又无药可救。

nv人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仿佛一座不怒自威的神像,清醒地审判他的罪孽。

他在赎罪,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惩罚中赎罪,沦为她最虔诚的信徒。

信徒是要献祭的。

赵津月狠狠地踩着他被锁jg环禁锢的x器,那里充血得厉害,快要爆开似的。

他一向压抑sheny1n,越是痛苦,越是忍耐,咬破的嘴唇渗着血,像腐烂的玫瑰染上鲜红的颜se,美丽冶yan。

她很享受施nve的快感,尤其凌辱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过她也清楚,他很危险。

一个是刚成年不久的高中生,一个是阅历丰富的jg英律师,无论年龄还是社会地位,两人的差距都很悬殊。她始终提防着他,哪怕他在她面前卑微得像条下贱的畜牲。

每次她都会开着摄像头,镜头对准他的脸以及遍布伤痕的身t。

很完美的艺术品。

深夜,程见深醒了。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好像被人捂住了面部,喘不过气,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b0起了。

可能是青春期的躁动……

他不再想下去,擦了擦汗,习惯x地打开了手机,小白回了消息。

「你要过来吗?明天吧,现在太晚了。」

程见深早就没了去找他玩的兴趣,回了句改天吧就放下了手机,起身出去倒水喝。

经过爸爸的房间时,他愣住了。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透着光的缝隙。

难道爸爸回来了?

他感到惊喜,可又为什么灯光那么诡异?很昏暗的紫se。里面隐约传来奇怪的声响,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像个nv人?

他蹑手蹑脚地凑近门缝窥看,眼前的一幕让他惊住了。

那个戴着狗链,衣衫凌乱,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男人竟然是他的父亲,而那个nv人竟然是用笔尖扎伤他的nv同学!

程见深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爸爸的头深埋在nv人的双腿间,似乎是在t1an她的下面,t1an得很专注、很卖力,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nv人仰着头,他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能感觉到她很愉悦。

简直是奇耻大辱!

程见深恨不得立刻冲进去阻止这一切,那可是他最崇拜的父亲,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男人,怎么像条贱狗一样跪t1annv人?还是他最讨厌的nv人!

这一定是幻觉!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似电流般蔓延全身,眼前的画面更清晰了。

“很好。”赵津月惬意地0了0男人的头。

他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像个人形按摩器,敏感的神经被抚慰得很舒爽。

“来,抬起头。”nv人难得的温柔。

父亲照做了。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清脆响亮。

程见深瞪大了眼睛。

爸爸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抗!任由着自己的尊严被nv人狠狠践踏。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紧握的双拳隐隐发抖,仿佛一座高大的神像轰然坍塌。

那个他最讨厌的nv同学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可以让他最崇拜的父亲臣服,甘之若饴地受着她的凌辱!

耳边回荡着接连不断地巴掌声,伴随着男人粗重而又兴奋地喘息。

这一定不是他的爸爸……

他想要逃离,可双腿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动弹不得,某根神经线竟然不受控地亢奋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多荒诞!他竟然y了……

明明没有参与其中,可那巴掌仿佛也扇到了他的脸上,一声又一声,牢牢地困住了他,无休无止。

他恐惧、不安而又不可思议。

暗紫混杂着昏h的光亮映在赵津月的身上,散发出诡异的美感。

她的长相不算漂亮,平平无奇,可偏让人移不开眼——凉薄的眼眸,目空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可又什么都在掌控中,不带有感e彩,沉着理智而又散漫随x。

房间的门虚掩着,赵津月轻轻一瞥,唇畔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故意的。

对付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击垮他的自尊,踩烂他引以为傲的信仰,夺走他所拥有的一切并占为己有。

巴掌声没有持续太久,紧接而来的是藤条鞭打r0ut的响声,一下又一下,与皮肤上的旧疤重合。

程见深骇异,记忆中父亲的穿着始终板正严实,从未见过他0露过身t,哪怕在家里,他也是穿着严密的家居服。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不知窥看了多久,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一个是他最敬重的父亲,一个是他最讨厌的nv同学,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样关系?

秘密情人?pa0友?还是……s8?

他的三观崩了。

自从那天后,程见深再也不能直视赵津月,他的脑海总能浮现出父亲卑屈的身影,以及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其实她没有看他,可他总觉得自己被她注视着,躲不开也逃不掉,像画地为牢,像作茧自缚。

他不敢再趾高气昂,像换了个人,更让他崩溃的是班上调换座位,他和赵津月成为了同桌。

“通宵打游戏了?怎么脸se这么差?”前桌的狐朋狗友回头问了句。

程见深心头发慌,“没有。”撂下两个字继续埋头做题了。

前桌不信,笑了声,“小心肾虚。”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看了过来,程见深更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怕什么。

课间,几个男同学议论某款游戏,时而爆出猥琐笑声,时而吵吵嚷嚷,教室里的声音更喧杂了,g扰了赵津月解题的思路。

她眉头紧锁,回头剜了那几个男生一眼。

换作以前的程见深,肯定是要乱上加乱,可现在,他不敢了。

那几个男生的声音虽然小了,但仍是在窃窃私语。

身边人的气场变了,程见深提心吊胆,背后发凉。那是一种隐在平静表面下的戾气,一旦爆发,翻江倒海,势不可挡。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父亲会甘愿臣服,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强大力量,哪怕还在成长期,也挡不住锋锐的势头。

“啪”的一声,手里的书本被赵津月重重地拍到桌上。

桌面震颤了下,他的身t也是如此。

教室顿时安静了,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了,那几个男生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座位上。

耳畔回荡着拍桌的声音,像那天的巴掌声。

程见深的心跳更快了,突突地、按压不住,快要爆出来似的。

理智告诉他应该抗拒这样的反应,可大脑与身t却不由自主地接受了。

他又y了。

仿佛那本书不是拍到桌面上,而是狠狠地摔到他的脸上。

他终于清楚自己在怕什么了。怕变成父亲,卑微下贱,任由nv人羞辱,毫无尊严可言。

可他已经变了,或许本x如此,只是被激发出来了。他无法承认这样的自己,更痛苦要改变认知,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人能轻而易举地c控自己的jg神思维,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讨厌的nv生。

程见深又羞又恨。

血气方刚的年龄,身t的反应很明显,尤其是男生。

赵津月瞥了眼,收回视线,轻轻一笑。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梁景川养大的儿子跟他一样,甚至b他更下贱。

赵津月心情大好,解题的思路更清晰了,她兴致盎然,跃跃yu试。

午后的yan光洒向教室,树影斑驳。空调的温度开得高,并不算凉快,闷热感仍在,一些学生昏昏yu睡。

程见深的jg神紧绷,心乱如麻,老师讲的知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书本上的内容也变得空白。

他在想解决办法,决不允许自己步父亲的后尘,还要想办法改变父亲的思想。

被nv人扇巴掌,怎么会开心呢?或许只是猎奇……

身下还y着。

原本的逻辑认知崩塌得彻底,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了,脑子越来越乱,甚至眼前的老师也变了模样,变成赵津月,手里拿着教鞭,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为什么不好好听课?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在想你……

教鞭挥了下来,狠狠地ch0u在他的脸上。

一个激灵,程见深清醒了,心脏狂跳,浑身燥热。

为什么x幻想会是自己受nve?仿佛向来如此。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对他施nve的对象还是她……

下ty得发疼,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在他混乱之际,桌下,一只手悄悄伸了过来,隔着k子一抓。

“啊……”

他惊得喘了出来。

奇怪的声音引起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众人齐齐看向他。

程见深涨红了脸。

赵津月若无其事地看了过来,和其他同学一样,带着好奇与揶揄。

她怎么敢?

明明抓着他那里,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程见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敢见人了。

“怎么了?”讲台上的老师关心地问。

程见深生怕桌下的举动被发现,他低着身子,仓促扯谎,“我、我肚子有点疼……”

“严重吗?”老师朝他走来。

他慌忙回答:“还好还好,没事没事。”

老师看了眼手表,快到下课时间了,“那你趴会儿缓缓吧,等下课去校医那里看看。”

“好。”他立刻趴到了桌子上,心脏咚咚乱跳,额头全是汗。

幸好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赵津月的身t挡住了他,没有人发现桌下的异样。

“继续上课吧。”老师回到了讲台上。

一切恢复平静,可她的手还在。

赵津月从容听课,右手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谁也不会想到她的另一只手也在玩“笔”。

又长又y,直挺挺的,隔着校kg勒出形状。

真sao!和他爸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发情。

她的力度加重,狠狠一捏,程见深疼得差点叫出了声,sisi地咬着嘴唇,后背都被汗打透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nv人?要是下手再重一点,那里就废了。

t会了她的手段,程见深的脑子里闪过一系列词汇——恶毒,坏,心狠手辣。

可他更恨自己竟然不想反抗。

那么疼,几乎威胁到了他的生命,怎么可能会b0起?可他还是y挺着的,而且更蓬b0、更强烈,甚至渴望她再捏一次。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扣着桌子边缘,手背的创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压抑着喘息,腹部剧烈颤抖,身t紧绷。

不行!不能变成父亲!

至少……不能被他最讨厌的nv人玩弄。

他仅存的理智顽强抵抗,只是抗争的意志太薄弱了,仅仅被她撸动了几下,就兴奋地屈服了,俯首就缚。

这一定是之前欺负她造的孽!

他的报应来了。

这样的借口让他更坦然地接受了她的亵玩,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玩s了。

下课铃响了,遮掩了粗重的喘息声。

“赵津月,你……”

“嗯?”

她气定神闲地ch0u出sh巾擦手,起身扔掉,程见深羞愤地逃离教室。

“哗哗”的水流声回荡在卫生间里。

程见深不断地捧起水泼到脸上,直到头脑完全清明。他的双手撑着台面,头沉着,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呼x1紊乱急促。

内k虽然已经清理g净了,但仍残留着痕迹,cha0sh的触感让他无地自容。

他和赵津月的同桌关系还要保持一个学期,再这样下去,他快疯了,迟早被她玩si,从身t到jg神。

找个理由和老师申请换座?

这是个好办法,可如果真的换了座位,他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被她亵玩……还挺爽,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亲身t会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想到这里,他陡然一惊,自己竟然在回味。

“弄g净了?”赵津月见他回来了,轻声问了句。

程见深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没人往这边看,他的jg神放松了些,压低声音吐出四个字,“你真变态。”

何止是变态,简直是恶魔。

赵津月面不改se,仍专注地翻看习题,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

“嘴挺y,下面也是。”

程见深气红了脸,又羞又恼,再次偷瞄了瞄周围,生怕被人发现异样。

真是个十足的坏nv人!

一想到父亲也是被她这么羞辱,他更气了。不过,他也只是一怒之下又怒了怒,按照常理,他应该更讨厌她,可他却完全没有厌恶感。

心又乱了。

「小狗会被主人抛弃吗?」

「听话就不会。」

谢舒元看着聊天框的回答,满心欢喜。

主人已经好久没有理他,他生怕主人有了新宠,不要他了,好在主人没有离开。从上次见面可以看得出来,主人也是个学生,学业应该很忙,他不能打扰。

他没有问东问西,敲下一行字,发了过去。

「我永远是主人最听话的小狗。」

肩膀突然被拍了下,“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谢舒元立刻反扣屏幕,将手机藏进了口袋里。

“没什么。”他一笑而过,优雅地掀开琴盖,“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吧。”

程见深心烦意乱。

他加了赵津月的微信,可她迟迟没有通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跟她说什么,或许是破口大骂,宣泄怨气;或许是跟她讲道理,要她以后安分守己,不要再欺负自己和父亲了。

他不清楚,只是想加她。

身t陷进沙发里,谢家的保姆端上来红茶和点心。

“谢谢。”程见深扯出一抹礼貌的笑。

午后的yan光很熟悉,和那天一样,不过空调温度适宜,t感没那么燥热,可他仍感闷沉。

节拍器来回摇摆,轻快悠扬的琴音回荡耳畔。

程见深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他和谢舒元相识于幼年,一个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一个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都是被孤立的个t,两人同病相怜。谢舒元的皮肤很白,在人群中很显眼,程见深给他起了个小名,叫他小白。后来谢舒元被接回了谢家,梁景川又和谢家有一些工作往来,两人越来越熟,成了最好的兄弟。

每次程见深不开心的时候,谢舒元都会弹琴给他听,舒缓情绪,但这一次,程见深的心情没有好转,越来越差。

他睁开眼睛看向谢舒元,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嘴角止不住地扬,像沉浸在琴音中,又像沉浸在快乐的情绪中。

这家伙不会真的谈恋ai了吧?

他打开手机,眼一瞥,还是没有通过。

琴音变得吵闹,和他的情绪格格不入,像把他隔绝在世界之外。

“小白,你肯定谈恋ai了,瞒着我不告诉我是吧?”他幽幽地问。

琴音戛然而止,谢舒元垂下眸子,“没有。”

眉清目秀的一张脸,优雅矜贵,带着温良的书卷气,一看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他的确如此,说得也是实话。

这是独属于他和主人之间的秘密,他只是一条狗,配不上主人。

程见深半信半疑,“那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和谢舒元认识快十年了,他近期的状态很不对劲,尤其是朋友圈的表现。

谢舒元没有回答。

程见深确定了,一脸无语,“什么样的nv生呀?把你迷成这样,天仙下凡?”

谢舒元不禁回想起那天的经历,虽然被nve得很惨,但他很喜欢,尤其是被主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哪怕为了主人献祭生命,他也愿意。

看着他陷入回忆的眼神变得深情,程见深皱紧了眉头,难道是暗恋?以谢舒元的条件,他更像是被暗恋的对象,而不是暗恋别人。

程见深更好奇了,“具t是怎样的nv生?”

“她……”谢舒元低垂的眉眼缱绻着温柔浅笑,“个子很高,穿着虽然普通,但在她身上很独特。她眼神很理智,x子很冷,应该学习很好,是个很优秀的nv生。”

听着他的描述,程见深的脑海里渐渐描绘出一个人的模样,那张脸庞十分熟悉。

程见深怔住了,怎么这么像赵津月?

那幅人物画有了se彩,头发也飘动起来了,变得鲜活生动,关于她的记忆如电影画面般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现。

不知什么时候,琴音响了起来,程见深毫无察觉。

怎么又想起她了?

就算没有出现,她的影子也始终笼罩着他,逃不开似的。

微信依然没有通过好友的提示,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谢舒元的朋友圈,那段文字已经没有了,可他记得很清楚——只有痛苦与被占有才能感受到强烈的ai。

一个答案突然跃进了脑子里,加她的微信不是为了跟她说什么,而是想要……深入了解她。

程见深心乱如麻。

那个nv人真的很恶劣,肆无忌惮地玩弄他那里,还把他控s,父亲也惨遭毒手,可他为什么没有厌恶感呢?身t也不排斥她的亵玩,反而还想要了解她。

难不成她会魔法?又或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响起。

程见深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抓过来手机,屏幕光照亮了他的脸。

她没有回应。

只是一条游戏推送消息,他最喜欢的游戏角se出了新皮肤。

他提不起来半点兴致,连点开的yuwang都没有。

程见深烦乱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

他下定决心并且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理那个坏nv人了,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他的确是这样做的。

将自己的书本物品规规矩矩地摆放在自己的桌上,与她划清界限。椅子也尽量往窗边靠,与她拉开距离,一句话也不说,重新端起了高傲少爷的姿态,不给她亵玩的机会。

赵津月没看他一眼。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男人这种劣等物种的脑回路果然很奇怪。不过自己的空间变得宽敞,没什么不好的。

堆起的书本朝左边推了下,占据了他桌面的一角。桌下的双腿大张,脚蹬到了他的桌腿上,舒适自在。

她自顾自地做题,没注意到身旁被挤压空间的男生面红耳赤。

程见深很生气,可他没有一点想发火的情绪。

为什么呢?

他还是没有厌恶感,甚至觉得被她欺负的感觉……挺有意思。

他再次被自己的心理吓到了。

一定是错觉!

他尽可能地转移注意,疯狂刷题,学习才是最重要的。身旁的赵津月也是如此,不过她的心思只有学习。

对b她的淡定从容,程见深看上去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笔下的题也跟他较劲,怎么都算不出来。

他不经意地一瞥,注意到赵津月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困难。

好奇的目光探了过去,她正在思考一道数学题,那道题很深奥、很复杂。

程见深看清那道题目时,心情大好——他做过这道题,而且解出了答案。

他不禁暗想,如果她做不出来,那就勉为其难地教教她。不止能展示自己的能力,还能趁机奚落她,挽回面子,就算破了誓,他也不算是狗。

他得意洋洋,可不过喝口水的功夫,他就笑不出来了。

赵津月算出来了。

黑se墨迹在卷面上挥洒,流畅通顺,步骤还很jg简,b他繁冗的解法少绕了许多路径。

程见深五味杂陈,那道题,他用了三天才破解。

难怪是年级第一,难怪父亲会臣服于她。

几乎各个方面都碾压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油然而生,伴随矛盾与纠结,像仰慕、像崇拜。

高智的人,情感大多淡漠,而且还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这不意外。

想到这里,程见深更烦躁了。

好像在为她找借口,合理化她欺辱自己的变态行为。

前排的杨越转头请教数学题,不过不是问他,而是问赵津月。

程见深皱眉踢了下他的椅腿,“你问我啊!”

杨越尴尬地笑了下,“这道题你也错了。”

程见深只能强迫自己沉浸到学习中,可书本的字怎么也看不进去,眼神总也忍不住地望旁边飘。

赵津月讲题很快,把思路提出来就完事了。

她一向不喜欢多费口舌,也双标,nv同学向她请教问题,她会仔细一点,尽可能让对方明白,男同学就无所谓了,管他听没听懂。

杨越自然没听懂,可赵津月也没再理他,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她的手,“这里我还是有点不理解……”

程见深看不下去了,“诶诶,怎么还动手动脚?”

杨越懵了,“啊?我哪有啊?”

程见深抓起杨越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赵津月的手背上移开。

目光不经意地碰到了一起,气氛变得微妙。

赵津月仍然平静,看不出情绪,程见深局促逃开。

“我跟你研究。”

他抓过来卷子,全神贯注地盯着上面题目。

杨越挠挠头,“噢,好吧。”

好奇怪?

程见深越是紧紧盯着,越是没有头绪。

那些黑se的字仿佛变成了蚂蚁,在光影中乱窜,悄无声息地钻进他心里挠动。

直到放学,两人都没研究出来解法。

杨越无语,总觉得程见深很不对劲,心不在焉的,像变了个人,尤其是换过座位后。

杨越猜测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程见深的脸颊一下子烫了起来,他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可我还没说她是谁。”

“你在想谁?”

题,解出来了。

心跳骤然加快,程见深没有回答,紧握书包背带的手拽了下,“我爸来接我了。”

“诶,程哥!”

身后的杨越喊了一嗓子。

程见深装作没听见,烦躁地拉开眼前的车门,一抬眼,他和驾驶位上的阿姨都愣住了。

阿姨的面孔很陌生,车的内饰也不一样。

“妈妈!”nv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开错车门了!

程见深一下子反应过来,涨红了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在阿姨和nv孩困惑的注视下仓皇逃离。

杨越憋不住地笑了出来。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学生很多,哈哈的大笑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程见深一把g住杨越的脖子,压得他直不起腰,窘促地威胁:“你再敢笑?”

笑声戛然而止,杨越摆了摆手,“不笑了不笑了。”

程见深松开了他,目光落向路边,企图从拥挤的车流中找寻父亲的车,可眼神却越来越恍惚。

天se很暗,路灯很亮,直晃晃地照进心房,无处可逃。

他的胳膊突然被杨越的手肘戳了下。

杨越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在人群中对上了一个熟悉的眼神。

光更亮了,灼热眩目。

“在看什么……”

“离我远点。”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冷冰冰地挡回去了。赵沉落寞地应了声,不敢靠近她一步,在涌动的人流中扮演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赵津月停留几秒离开了。

她向来不在意他人的情感,是喜是悲、是ai是恨都与她无关,哪怕她拥有可以清晰捕捉他人情绪变化的能力,哪怕她是焦点、是一切变化的源头,只要没影响到自身的利益就都不重要。

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官状态。

路灯明亮,晚风吹起头发飘动,清新沁凉。

那个在人群中很亮眼的男生,赵沉见过,是她的新同桌。

他常在课间偷偷去她的教室外看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已经满足了。他不敢奢望什么,即使他的心思不想止步于此。

他只打听到那个男生的名字和家庭背景,具t是怎样的人,他还没有弄清楚。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他没有太费心思打探。

可现在他觉得,他有必要查清他的底细。

那个男生的眼神,不单纯。

她都已经走远了,那个男生还在怔怔地望着,暗涌的情愫很刺眼。

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学习成绩虽然不如赵津月,但也名列前茅。他的家庭背景更是优越,父亲是个有权有势的jg英律师。

各个方面的条件都很好,赵沉压力倍增。不过据他长久以来的观察,赵津月对于男人的条件并不在意,就算是神仙下凡,她也毫不动心。虽然她看上去情感淡漠,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凉薄感,但他始终有一种直觉——她更倾向于听话的、能给她情绪价值的男人。

这点,他很有信心,也在努力去做。

谁也不能威胁到他在赵津月心中的地位,就算沦为最下贱的狗,他也要做她唯一的狗。

一道锋锐的目光刺了过来,程见深感知到了敌意。

人流涌动,消失不见。

或许只是错觉。

杨越揶揄地笑了下,“别恋ai脑啊!”

“瞎说什么?”

程见深瞪了他一眼,飘忽的目光闪烁不定,心很乱,手背上的痂很痒。

熟悉的轿车进入视线里。

颜se、车牌都对上了,程见深仔细确认后上了车。

以前的他看到梁景川很开心、很热情,律师的工作很忙,父子俩难得团聚相处,可现在,他的心境变了。

气氛很生y。

儿子沉默无言,不再跟他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日常趣事,也不再关心他的生活与工作,梁景川有些不适应。

难道两人太久没见面,关系生疏了?还是他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梁景川扶了下镜框,关心地问:“怎么不开心?学习是不是太累了?我记得你上次说对一家餐厅很感兴趣,我带你去。”

“还好,都可以。”

程见深尴尬地看向窗外,满脑子都是父亲被nve打的画面以及……那个施nve的少nv。

颠覆他的认知、打碎他的三观,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混乱的自己,更不知道,她与父亲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红灯亮了。

程见深心绪复杂,他无法将压在心底里的疑惑问出来了,也不敢问。

她和父亲在生活中毫无交集,或许只是露水情缘,赵津月有些奇怪的癖好,父亲恰恰能满足……

只是露水情缘吗?

程见深说服不了自己,他们看上去很熟,似乎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关系了,而且父亲还瞒着他,把她带回了家。

像……背着他偷情。

程见深感到气闷。

曾经最崇拜的人暗地里其实是个任人nve打的贱货,多令人难过!可他的难过不止这一个原因——就算那个被赵津月nve打的人不是父亲,他也接受不了。

为什么不是他呢?

脑子恍惚间蹦出个念头,程见深陡然一惊,又被自己不受控的思想吓到了。

他要冷静,不得不说,这一点他要向赵津月学习,她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处变不惊,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不对……怎么一直在想她?

程见深有些抓狂。

他要拯救父亲,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堕落,在沼泽中越陷越深。以赵津月的那gu狠劲儿,怕是会出人命,他见识过了,也亲身经历了。

“爸,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个人感情了,我也大了,以后肯定是要离开家里生活的,留你自己多孤单。”

梁景川怔了下,温和地笑了笑,“我没有这方面想法。”

程见深松了一口气,“那……没有喜欢的人吗?”

梁景川失神了。

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父亲了,怎敢有非分之想?

信徒只能永远仰望神明。

月光漏了出来,遥远朦胧,分不清是月亮还是路灯。

程见深顺着父亲的视线看过去,走向公交车站的那道身影很熟悉。

他的心沉了下去,十分后悔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万一父亲真的得逞了,赵津月不就成了他的……

“不行!”

突然的一嗓子惊扰了梁景川,他对儿子的过激反应感到很意外。

程见深慌乱解释:“我、我突然想到,家里一直都是两个人,要是多个人,可能不适应……”

“放心。”

梁景川笑了下,他一直独身,早已经习惯了,身为最忠诚的信徒也不可能背叛神明。

那道熟悉的身影上了公交车,找不见了。

交通信号灯不知什么时候变了,直到后面的车狂按喇叭,梁景川才回过神来,松开刹车前行。

程见深心乱了。

明明不是亲父子,他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共鸣,这曾是他最期盼的心灵感应,因为一个nv人。

杨越的话不断回荡在脑海里。

她那么恶劣,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天天欺负自己的nv人?

一定是错觉。

他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可梦境里的景象更让他茫然。

ch0u象扭曲的房间里,充斥紫se灯光,迷乱徜恍。

赵津月出现在眼前,仍是那副冷淡模样,是父亲把她带回了家,父亲要他尊敬她。

他是很尊敬她,可为什么她要让自己脱衣服?

他纠结,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没有声音却很响,压不住的心cha0澎湃。

他急快地脱下了衣服,一件件地扔到了一旁。

内k也要脱吗?

全都脱掉,一件不留。

好的好的。

他做着无意识的动作,可脑子是清醒的,清醒地看到自己赤身0t暴露在她面前,一览无遗。

她拿起藤条ch0u了过来。

应该是痛的,可他感受不到,只能看到自己很舒爽。

好下贱的表情,可真的很爽。

他瘫倒在地上喘息,身t伤痕累累,还流着血,汗涔涔的。肌r0u线条更清晰了,青筋偾张。

y挺粗壮的x器突然被踩住,狠狠碾压。

一个声音说会碎掉的,另一个声音说再狠点,最终屈服于力量。

程见深猛地惊醒,身下的sh黏很熟悉。

他打开灯,掀开被子一看,烦躁地抓起了头发。

这是一个春梦,还被她踩s了。

他快疯了,竟然很想见她,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他再一次从班级群里加她。

意料之中的没有通过,就算现在不是深夜,她也不会通过。他很清楚,也很苦恼,仿佛蚂蚁在挠,火在烧灼,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仅仅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寥寥两个字的网名,他对她一无所知。

他毫无头绪地搜索她的名字以及网名,焦躁地点开一个个的听歌软件、社交平台,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像个谜,又像一个漩涡,无法自拔地下陷沉溺。

手背的痂痒得厉害,快要愈合了。

他控制不住地扣,指甲撬开边角,撕裂的痛感清晰蔓延,痂皮褪落下来。

再也好不了了。

不过,留一辈子也挺好,很深刻的印记,和她的名字一样……

这是想什么呢?

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他只得不断提醒自己——他绝对不可能喜欢上那个恶劣的坏nv人,也没有受nve倾向,统统都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b起他会喜欢她,他更相信她会魔法,或是蛊术。

他想,只要不理她,一定可以战胜她。不过,他高估自己了。

他越躲着,越受她的欺负。

桌上的纸巾几乎成了她的私人专属,书本试卷也被她随意翻阅,在上面gg画画,还在他的错题旁标了四个字——蠢钝如猪。她的笔没墨水了,随手拿过来他的笔用,那么娴熟,就是她的东西似的。

他急了,再也按捺不住了,“我加你,你怎么没通过?”

明明想骂她,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赵津月专注地做着题,等算出了结果,她才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跟你很熟吗?”

程见深又气又羞。

不熟吗?

明明了解他的一切,从家庭到身t。那些他不为人知的、私密的事物,她都清楚,就差脱光了给她看,可她根本不在意,还肆意践踏。

“赵津月,捉弄我很有意思吗?”

她翻了页习题册,轻飘飘地回了句,“嗯,挺有意思的。”

程见深更气了。

她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倒是应了他在三天前发的誓。

他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笔,那是他的笔,他有权抢回来。

赵津月皱了下眉,她正沉浸在解题中,随便抓了一支新的笔继续算题。

程见深见她没搭理自己,心里更别扭了。

他推了她一下,扬声警告:“以后不许抢我的东西,你还要跟我道歉。”

晚自习很安静,他的声音x1引了其他同学的注意,这让他不由得摆起了天之骄子的架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师的儿子,可他的心却在突突地跳,急快剧烈,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赵津月轻笑了下,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虽然不是亲父子,但也算是亲叔侄,血脉相连,骨子里就是下贱胚子。

她转过头看向他,神se淡漠,看不出情绪。

程见深绷紧了神经,心在狂跳,他强装镇定,“一定要道……”

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不是做梦。

众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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